“可是这难道不危险吗?”
“非常危险。”
他微笑,依然是古怪嘲弄。她用只手捂住额头。这简直是z.sha,除此之外没别解释。她万没有想到他走这招,她必须阻止他,不然就太残酷。不爱他并不是她错啊,他不能为她缘故而动轻生念头。想到这里她神经再也承受不,泪水珠珠地从脸上淌下来。
“你哭什?”
他用冷淡声调说。
“那个地方发生瘟疫。想这是很多年来最严重次。那儿原来有个教会医生,三天前他因为霍乱死。还有个法国女修道院帮忙救人,当然还有个海关人。其他人都撤走。”
他眼睛始终动不动地凝视着她,而在目光相触之后,她就再没勇气挪开。她竭力地想从他表情中看出什,但可能是她神经过于紧张,除他少见严峻之外,根本没看到别。他哪来胆量直那样看着她,连眼也不眨下?
“修道院法国修女已经尽其所能。她们已经把修道院改成临时医院。但是人们还是跟苍蝇似个个死去。已经提申请,准备过去接手。”
“你?”
她尖声叫道。她立即想到如果他走,那她就自由,就可以不用担惊受怕地跟查理见面。然而她被这个想法吓跳,她觉得脸上忒地下红。他为何还那样看着她?她羞愧地把脸转向别处。
言是。”她保持这两天来已经习惯自然声调。
“你能不能到隔壁房间来下。有些话要和你谈谈。”
她心脏猛地收缩下。
“先把晨衣套上。”
他离开。她把光着脚伸进拖鞋,捡起件晨衣披上。她坐到镜子跟前,发现自己脸色苍白,便随手涂涂口红。她站在门外待会儿,用尽力气为自己鼓劲儿,然后大义凛然地走进去。
“不是别人逼你去,是吗?”
“对,是自愿提出申请。”
“别去,求你,瓦尔特。要是出事儿就太可怕。要是你死在那儿怎办?”
他脸上
“有必要吗?”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个地方连个外国医生也没有。”
“但是你不是医生,你是个细菌学家。”
“是个医学博士,你知道。在专门研究细菌之前,已经在医院里做过很多日常医护工作。首先是个细菌学家,这更有利,这次对来说将是个难得研究机会。”
他几乎是在粗鲁地对她说话。她看他眼,吃惊地发现他眼神似乎带着嘲笑,这让她迷惑不解。
“这个时间你是编什幌子从实验室回来?”她说道,“这个点儿看见你可真稀奇。”
“你不坐下来吗?”
他眼睛没有看她,说话声音十分阴沉。她巴不得他叫她坐下,她膝盖都有点儿发抖。她也没再发表什言论,因为她发现再将之前诙谐谈吐继续下去已经很难。他跟着她坐下来,点燃支烟。他眼睛不停地四下张望,好像遇到很大困难,始终开不口。
他眼睛忽然对准她。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她,这突如其来直视让她猝不及防,差点让她叫出声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湄潭府?”他问道,“最近报纸上有很多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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