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乐团里每个成员负责件乐器,你觉得在支乐曲逐渐展开同时,乐器演奏者们会时刻关注乐队整体效果吗?他们只关心自己演奏那部分,但是他们深知整支乐曲是优美,即便没人去注意听它,它依然是优美。所以他们可以安心地演奏自己那部分。”
“那天你提到‘道’。”凯蒂稍停会儿说道,“说说‘道’是什。”
韦丁顿瞧她眼,迟疑片刻,而后那张滑稽脸上轻轻地笑。他说道:
“道也就是路,和行路人。道是条世间万物都行走于上永恒路。但它不是被万物创造出来,因为道本身也是万物之。道中充盈着万物,同时又虚无物。万物由道而生,循着道成长,而后又回归于道。可以说它是方形但却没有棱角,是声音却不为耳朵能够听见,是张画像却看不见线条和色彩。道是张巨大网,网眼大如海洋,却恢恢不漏。它是万物寄居避难之所。它不在任何地方,可是你探窗口就能发现它踪迹。不管它愿意与否,它赐予万物行事法则,然后任由它们自长自成。依照着道,卑下会变成英武,驼背也可以变为挺拔。失败可能带来成功,而成功则附藏着失败。但是谁能辨别两者何时交替?追求和性人可能会平顺如孩童。中庸练达会使势强人旗开得胜,使势弱人回避安身。征服自己人是最强人
原野上,望也望不到边。稻田里错落着个个身着布衣农民身影,他们正手握镰刀辛勤地劳作着,真是派祥和而温馨场景。凯蒂打破沉默。
“说不出在修道院里所见所闻多地打动。她们太出色,那些嬷嬷,相形之下文不值。她们放弃切,她们家,她们祖国,她们爱,孩子,自由,还有许多点点滴滴、在现在看来都难以割舍事儿,鲜花,碧绿田野,秋日里漫步,书籍和音乐,还有舒适。所有东西她们都放弃,所有。而她们为之投入又是什呢?牺牲,贫穷,听从吩咐,繁重活计,祈祷。对她们所有人来说,这个世界是个名副其实流放地。生活是个她们情愿背负十字架,在她们心里始终希望——不,比希望要强烈得多,是向往、期待、渴求最终死亡将她们引向永恒。”
凯蒂握紧双手,极度痛苦地看着他。
“呃?”
“如果根本没有永恒生命呢?如果死亡就是万物归宿,那将意味着什?意味着她们白白地放弃切。她们被骗。她们是受到愚弄傻瓜。”
韦丁顿沉思会儿。
“持以怀疑。怀疑她们理想是否镜花水月,并非如此重要。她们生活本身就已经成为美丽东西。有种想法,觉得唯能使们从对这个世界嫌恶中解脱出来,就是纵使世事纷乱,人们依然不断创造出来美事物。人们描摹绘画,谱写乐曲,编撰书籍,和人们生活。而其中最为丰饶美,就是人们美丽生活。那是完美艺术杰作。”
凯蒂叹息声。他话似乎深奥难解。她还需要更多提示。
“你去过交响音乐会吗?”他继续说道。
“是,”她微笑着说,“对音乐窍不通,但是很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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