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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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丁顿陪着凯蒂上
山，他们转道去看望瓦尔特
墓。在那座纪念贞洁寡妇拱门前他向她说出再见。她最后
次注视着拱门，如今她境遇之中讽刺之意，丝毫也不逊于这谜样拱门。她钻进轿子。
日子天天地过去。沿途风光对她来说只是万千思绪幕景。仅仅在几个礼拜之前，她曾沿着这条路朝相反方向行进。如今眼里和记忆里风光重合在起，就像在看个立体视镜，稍增添些不同意味。肩扛行李苦役们离离散散地拖着步子，前面是三两个群，其后百码是单独个，再后面又是三两个群。护卫队兵士们拖着笨重步子慢吞吞地行进，天能走上五至二十英里。女佣坐在抬双人轿子上，凯蒂坐是四人轿子，倒不是因为她比女佣重些，而是因为主仆有别。时不时地会碰见队队扛着沉重包袱苦役，排成行慢悠悠地在道上前行。有时遇见个坐轿子中国*员，看到这位白种女人便会露出好奇神色。这之后来群农民，他们身穿褪色蓝布褂子，头戴宽大帽子，急急火火赶着到市场去。忽而又出现个女子，看不出是年轻还是年老，裹布小脚步挪，踉踉跄跄地走着。他们会儿上山，会儿下山。山上遍布着整整齐齐稻田，农舍都是蛰居在竹林里，显得安逸而温馨。他们穿过粗陋村落，途经人头攒动城镇，这些城镇都拿围墙护起来，好像是弥撒书里面描述过古城。初秋阳光十分宜人，如果是在清晨，朦朦胧胧晨光洒在整齐稻田上，给人恍如仙境感觉。刚开始时候会有点冷，随后便会令人欣慰地暖和起来。凯蒂沐浴在晨光里，尽情地享有着难得幸福感受。
眼前风景色彩明丽，各具特色，时常给人意外，宛如是叠异常华丽花毯。而在花毯上，凯蒂思绪像神秘而黯淡影子样晃来晃去。记忆中切似乎都不是真实。湄潭府垛墙像是出古剧舞台上代指为某座城市画布。嬷嬷们，韦丁顿，还有爱他满洲女人，活像出假面舞会上别出心裁装扮出来人物。而其他人——弯弯曲曲街道上闲逛人们和那些死去人，仅仅是舞台上无名走卒。当然所有人身上都具有某种特别意义，然而到底是什
呢？他们就好像是场古老宗教仪式上舞者，你知道那些随着复杂节奏舞动肢体具有某种你必须明白意义，可你就是抓不着点头绪。
凯蒂难以相信（个老妪沿着堤道走过来，身上穿着蓝布衣服，在阳光下呈现出天青石颜色。她脸上遍布皱纹，活像个老旧象牙面具。她弯着腰，挪着小脚，手里拄着根长长黑色拐杖），凯蒂难以相信她和瓦尔特曾经参加这样场奇异而虚幻舞会，还在其中扮演如此重要角色。她可能轻易地就丢性命，他不就丢吗？这会不会是个玩笑？或许这只是个梦，她应该立即惊醒，然后如释重负地长叹声。转眼之间，这切就好似发生在十分久远时候，发生在个遥不可及地方。在阳光明媚现实之前，这出遥远戏剧里角色们该是多模糊难辨。凯蒂觉得这出戏只是她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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