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表达对自己怜悯:
“命苦啊。”
这切对当初来说,发生得太快,还没有从惊吓里摆脱出来,父亲已经走出屋去。当用仇恨目光去看祖父时,孙有元仍然站在那里,仿佛饱尝惊吓似战战兢兢。当时没有立刻出来为弟弟说话,大概是自己也糊涂,个六岁孩子似乎缺乏敏捷反应,起码当时是这样。此后这事就如月光下阴影样,始终缠绕着。直想出来揭发祖父,可最终还是没有这
“不是你,碗怎会碎?”
弟弟脸莫名其妙,面对父亲发问,他只能给予十分糊涂摇头。弟弟毕竟是太小,他只懂得简单否认,根本不知道接下去应该陈述理由。最为要命是他那时候突然被屋外鸟鸣吸引,而且还兴致勃勃地跑出去,这是父亲绝对无法容忍,孙广才气急败坏地喊叫孙光明:
“你这个狗娘养,你回来。”
弟弟虽然知道害怕,可他不知道问题已经十分严重。他跑回屋来时睁圆眼睛十分认真地指着屋外,告诉孙广才:
“小鸟,小鸟飞过去啦。”
对自己错误不加任何掩饰,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祖父安详无疑增加不安,儿童时期目光在破碎碗片和祖父平静脸之间不知所措,然后像是遇到蛇样惊慌地逃走。
正如害怕那样,孙广才对这损失表现得极为激动。
不知道父亲是否希望这碗是祖父打碎,从而使他对祖父谩骂和训斥变得理所当然。满脸通红孙广才像个孩子那样不知疲惫地乱喊乱叫,他喊叫如同狂风似吹得们弟兄三人身体抖动。胆怯目光望到孙有元时,祖父让大吃惊,他谦卑地站起来告诉孙广才:
“是孙光明打碎。”
那时候弟弟就站在身旁,这个四岁孩子对祖父话很不在意,他脸上惊吓刚才就有,完全来自孙广才可怕神态。当父亲怒不可遏地问他:
看到父亲粗壮巴掌打向弟弟稚嫩脸,弟弟身体被扔掉般摔出去倒在地上。孙光明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似乎有很长时间。母亲,在父亲怒火面前和样害怕母亲,那时惊叫着跑向弟弟。孙光明终于“哇”声尖利地哭起来。弟弟就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揍,他放声大哭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哭。
父亲怒火开始收缩,孙广才捶下桌子,喊道:
“哭他娘个屁。”
接着他就往外走去,他在自己怒气和孙光明哭声之间,选择让步。父亲往外走去时,依然嚷嚷着:
“败家子,养群败家子。老走路都喊腰疼,小都他娘四岁,说话嘴里还含个球似咕哝咕哝说不清楚。败起家来倒是个比个凶。”
“是你吗?”
弟弟却是瞠目结舌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被父亲凶狠神态吓傻,直到孙广才第二次向他这吼叫,并且将自己凶狠逼近他,才终于听到他申辩:
“不是。”
弟弟直口齿不清,直到他死去前天,说话时依然咕哝咕哝。
弟弟回答使父亲怒火更大,也许他这样可以延长自己精神抖擞发泄,孙广才几乎喊破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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