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4 / 8）

有段时间，坐在池塘旁，或者割草时候，喜欢偷偷观察苏家。两个城里孩子出来时候并不多，他们走得最远次是来到村口粪池旁，但马上又回去。天上午，看着他们从屋里出来，站在屋前两棵树中间，用手指指点点说着什。

哥哥才使满脸是血。

父亲将绑在树上，那次殴打使终生难忘。在遭受殴打时，村里孩子兴致勃勃地站在四周看着，两个兄弟神气十足地在那里维持秩序。

这次事情以后，在语文作业簿最后页上记下大和小两个标记。此后父亲和哥哥对每次殴打，都记录在案。

时隔多年以后，依然保存着这本作业簿，可陈旧作业簿所散发出来霉味，让难以清晰地去感受当初立誓偿还心情，取而代之是微微惊讶。这惊讶出现，使回想起柳树。记得在个初春早晨，突然惊讶地发现枯干树枝上布满嫩绿新芽。这无疑是属于美好情景，多年后在记忆里重现时，竟然和暗示昔日屈辱语文作业簿紧密相连。也许是记忆吧，记忆超越尘世恩怨之后，独自来到。

在家里处境越来越糟时，又发生件事，这事导致和家人永远无法弥补隔膜，使不仅在家中，而且在村里声名狼藉。

村里王家自留地和家紧挨在起。王家两兄弟在村里是最强壮，那时候王家兄长已经结婚，最大孩子和弟弟样年龄。为自留地争吵在是常有事，已经记不清那次争吵具体原因，只记得那是傍晚时刻，坐在池塘旁，看着自己父母和兄弟站在那里，和王家六口人争执不休。家人显得势单力薄，就是声音都没有人家响亮。尤其是弟弟，骂人时还没有王家同龄孩子口齿清楚。村里人几乎都站在那里，有几个人出来规劝，都被他们双方挡回去。后来突然看到父亲挥舞着拳头冲上去，却让王家弟弟王跃进把抓住手腕，接着拳就将父亲打进稻田。父亲破口大骂，水淋淋地想爬上来，被王跃进脚又踢回到稻田里。父亲几次想爬上来，都被踢回去。看到母亲嘶叫着撞向王跃进，他顺手推，母亲也摔进稻田。父母就像是两只被扔进水里鸡样，狼狈不堪地挣扎着。两人挤在起耻辱情景使心酸地低下头。

后来，哥哥挥着菜刀冲过去，弟弟则提着镰刀紧随其后，哥哥手中菜刀向王跃进屁股上砍去。

接下去情形出现急剧变化，刚才还十分强大王家两兄弟，在哥哥菜刀追赶下，仓皇地往家中逃去。哥哥追到他们家门口时，两兄弟各持把鱼叉对准哥哥，哥哥挥起菜刀就往鱼叉上扑过去。在不要命哥哥面前，王家兄弟扔鱼叉就逃。

弟弟在哥哥精神鼓舞下，举着镰刀哇哇大叫，也显得英勇无比。但他跑起来重心不稳，自己将自己绊倒好几次。

在这场争端里，由于直坐在池塘旁观瞧，村里不管是支持父亲人，还是反对父亲人，甚至是王家人，都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这坏人。在家中，处境也就可想而知。哥哥则成众口皆碑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