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花坛里种着两棵桃花树,他们这里偏北,桃花树每年到五月才开,花期很短,桃花开,学生们就抢着在课间去拍照,尤其是高三学生,甚至把那当成种标志——桃花开,高考就不远,离他们解放日子也不远。
童秋记得刚入冬时候他看见肖可然站在光秃秃桃花树前面,于是过去聊天,肖可然当时说很期待桃花树新轮花期,因为那时候春天就真来。
只可惜,她没有等到。
为什不等呢?
童秋不敢继续往下想,他摸摸口袋,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烟。
事情发生时候,童秋也在想这个问题。
好像很多事情对于局外人来说都是“忍忍就过去”,殊不知,身处其中每天对当事人都是痛苦折磨。
另外,像肖可然,她在遗书里写:点都不期待未来,只想死得热烈。
字里行间,写满肖可然对生命失望以及她想报复心情,她要以这种方式来给她家庭记重拳,可是,真正接到这记重拳究竟是谁呢?
“没有人能对别人做到真正感同身受,或许们解到还不及她真正痛苦百分之,明白吗?”
样疼,又来。
“下午自习课开班会,你跟大家说声。”童秋说,“这段时间学校可能也会不太安宁,作为班长,不在时候你尽量压着点儿,别让班里出什事儿。”
“放心吧。”冯凯文说,“童哥,你呢?你没事儿吧?”
童秋疑惑地看向他。
“们其实最怕是你不教们。”冯凯文耷拉着脑袋说,“昨天听别班学生在说,出这事儿老师要负责,们不能让你走,要是有人难为你,们能帮上什忙吗?”
冯凯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去吧,去趟办公室,有什事定立刻找。”
“好,童哥你也别太自责,这不是你错。”冯凯文对着童秋鞠躬,转身回教室。
童秋站在走廊窗边,看着外面。
已经是四月中旬,春天来,阳光正好,绿意勃发,可是他学生却以这种方式选择在这个春天离开,那个女生甚至没有等到今年第朵花开。
突然间,童秋又想起自己老师说过那句话,最骄傲是多少年之后走在路上还有学生认得自己,最骄傲是他孩子们直都站在他身边。
“能有什事儿,”童秋说,“你们马上都要高考,还得等着你们给争口气呢!”
冯凯文猛劲儿点头:“那你放心,咱班成绩定在带领下稳中有升!”
童秋笑:“那最好是。”
“童哥,还有个问题。”冯凯文问,“你说死真就解脱吗?可是还有两个月就高考,再忍忍不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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