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童秋皱起眉。
“心里。”霍知行说,“心里伤比身体上任何处来得都痛苦。”
他说完,狠狠地抽口烟,又沉默好久,直到支烟抽完。
童秋觉得不对劲,走过去,自己抽出根烟点燃,烟还没送到嘴边就被霍知行抢过去。
那人抽
童秋记得。
霍知行身上有数不清疤痕,些伤疤他认得出是怎造成,些他认不出,两人第次坦诚相见时,童秋看着对方身体被惊着,当时霍知行笑着问他:“怕不怕?”
童秋当时回答是不怕。
之后有次,大概是离婚之前,霍知行洗完澡出来,童秋盯着他肩膀疤看,那会儿霍知行又问他:“丑不丑?”
童秋笑,说:“英雄身上才有疤。”
“有。”
“抽根。”霍知行手压着童秋肩膀,借力站起来,然后走向窗台,点根烟。
童秋依旧坐在那里扭头看向他,对方倚在窗边,对着外面吐烟圈。
“没跟你说过为什调到派出所来吧?”
结婚之前童秋问过次,霍知行只说是因为以前执行任务时候受伤,至于执行是什任务,受是什伤,对方字未提,他也没问过。
婚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霍知行摇摇头,“个人有个人活法吧。”
童秋想起肖可然,那个从小被父亲家,bao又被母亲冷,bao力女孩。
“也有可能是真没办法。”童秋喝口水,“大家活得都很身不由己吧。”
霍知行放下筷子,给他添水:“人啊,人共能活多少年?满打满算,百年都是长寿,尽可能让自己好过点吧。”
童秋明白他这是在劝自己,接过水道谢,冲着对方笑笑。
就在前几天,两人约会回去,亲热时候又聊起这个话题,霍知行问他嫌不嫌弃,他回答不仅不嫌弃,还觉得很性感。
如果说最开始时候只是礼貌附和安慰,可到现在,他是真觉得霍知行疤都让他着迷。
他伤疤那多,至于肩膀上这个伤,刚结婚时候霍知行已经几乎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不能提太重东西,这些童秋都记得。
“那还有处呢?”
霍知行转过来,指指自己心口。
但其实,童秋明白,这里面定有故事。
但童秋明白,刑警大队人,就算受伤不能在线,也可以直接转内勤,不至于非到派出所来,可霍知行来。
当初对方不说,童秋也没再追问,谁都有不想说过去,不说就不说吧,就算是两口子也得给彼此留些空间。
童秋说:“当时你说你受伤。”
“嗯,”霍知行看着外面颗星星都见不到夜空,声音似乎被烟雾包裹着,让童秋听得不真切,“两处伤,处在肩膀,被子弹打穿。”
“知行,今年送走这批孩子之后,不想再继续当老师。”
霍知行刚坐下,听到他这话,愣住:“怎?就因为这次事儿?”
童秋双手捧着水杯,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他看着透明水,轻声说:“算是吧,觉得自己不够资格。”
霍知行沉默很久,过好长时间,问:“还有烟吗?”
他来之前把自己烟放在单位,因为觉得童秋可能讨厌烟味儿,索性带都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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