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就没来过。”
姚湛点点头：“行，那今天你就听
。”
他把车从停车位开出来：“大白天，哥带你喝酒去。”
屈意衡有种故地重游感觉，只是这个“故地”变化太大，已经太陌生。
陵园在郊外，他们开回市里时候雨已经小
不少，某个转角之后，姚湛说：“还记得吗？前面就是咱们学校。”
所以，屈意衡消失在他们世界这十五年里，其实邵威他们
直有在联系，甚至关系相当不错。
屈意衡走在姚湛身后，再回头时候那些人已经都开车走。
姚湛拉开车门让他上去，屈意衡收伞时候不小心把水甩到对方身上。
雨天就是这点有些恼人。
上车，屈意衡把雨伞放在脚下，刚系好安全带，姚湛问：“挺长时间没回来吧？”
邵威有些意外：“你俩有啥事儿？有事儿也不差这口饭，吃完再去办。”
屈意衡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想去，也不知道该怎
拒绝。
相比于跟那些人起聚餐，还是和姚湛单独喝杯更让他容易接受。
邵威还在催：“走啊！”
姚湛皱皱眉：“改天吧，真有事儿。”
十五年没见，屈意衡对姚湛声音都有些陌生。
两人撑着伞往陵园外面走时候，他突然想起当年在体育馆，是姚湛先摸他。
开始他很慌，可几秒钟之后就知道自己该做什想做什。
那年他们才多大啊，全凭冲动办事儿。
当时姚湛贴着他耳朵说句话也突然从深海般记忆中冒出头来，那会儿姚湛靠着他说：“你太瘦。”
市里最好高中，当年屈意衡自费进去，全班共就五个自费生，他是其中之。
其实他也不至于成绩那差，要真是太差，花多少钱五中都不收。
“去转转吗？”姚湛问。
如果是平时，屈意衡不会想去，但姚湛在身
说话时候，姚湛拿出烟盒递给屈意衡。
屈意衡抽出根烟，摸摸口袋，没找到打火机。
他并不经常抽烟，只有在赶稿时候或者心烦时候才抽得比较猛。
姚湛掏出打火机，直接凑过去给他点上，然后自己点支叼在嘴里。
车窗半开，让烟能散出去，烟味儿混着雨水味道，倒是挺舒服。
他回头看眼站在侧后方屈意衡：“咱们先走？”
屈意衡抱歉地对邵威点点头，跟着姚湛走。
邵威在他们后面骂句姚湛，说屈意衡好不容易来回，连饭都不让人家吃。
屈意衡高中毕业就离开这座城市，那时候他妈刚好再婚，他去上大学，之后再没回来过。
这边很不错，能摸到个线城市边儿，他那些高中同学大部分在这里出生也扎根在这里，比如邵威，比如车浩，比如姚湛。
想起这话，屈意衡就跟浑身过电似，他不敢想，抬手捏捏脖子，把那些回忆给硬生生挤出脑子。
他们跟着大家走到大门口，邵威招呼着这些好久不见老同学顺便聚聚。
班长到底是爱张罗人，把所有人安排上车，最后剩下站在这儿不动屈意衡跟姚湛。
“你俩干嘛呢？上车！”邵威突然想到什似，问姚湛，“你开车来？”
姚湛指指马路对面：“那边呢，俩就不去，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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