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屈意衡发
语音消息来，虽说没懂什
意思，但他还是回条语音：你在外面
爱情太累人。
窦郁聪在人前永远都是年轻有为精神十足
样子，可这会儿，靠着他哥
把鼻涕把泪。
“
真JB亏啊，白白□□六年，到头来，拎着行李走。”
屈意衡问他：“你真觉得特别亏？”
窦郁聪安静会儿，过好久才说：“还好吧，大家都挺亏。”
这说来，他挺过分，哪有人刚开始恋爱都想好会分？可他真不信俩男人能辈子，那就是糊弄单纯小青年漂亮童话。
当年窦郁聪欢天喜地地搬出去时，他其实挺担心，可担心归担心，他总不能唱衰人家感情，只能以哥哥身份提醒对方，千万别爱别人胜过爱自己。
窦郁聪是个聪明人，至少在大部分时候都比屈意衡聪明，他太清楚该怎爱个人，而且那会儿他非常确定对方爱他比他爱对方多。
这份感情维持六年，屈意衡挺意外，还以为真要打破他偏见，却没想到还是惨败收场，他挺心疼窦郁聪。
窦郁聪说：“/操/真不是跟你说，穿别人内裤感觉，太/操/蛋。”
屈意衡第次认真考虑关于爱情问题，那年他大。
也就是说，当初和姚湛躲起来互相lu互相/咬时候，他脑子里很纯粹，就是身体上那点事儿，没往深想。
他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在情感上比别人都迟钝些，所以开窍得也晚。
艺术学院，什样新新人类都有，大家思想开放，很多话题都会摆到明面儿上来聊。
大开学没多久，他正咬着鸡蛋灌饼从食堂出来准备去画室，结果半道上被拦住，人生第次被表白。
这晚上，窦郁聪喝醉闹得不行，屈意衡边应付他，边给姚湛回复消息。
姚湛今晚没班，手机就没离开过身边，煮面条时候差点儿掉锅里。
本来两人直发文字，没想到屈意衡竟然突然发段语音消息过来，他有些惊讶，有点儿好奇，点开听却只能听见个醉鬼在胡言乱语。
他听不清楚对方说是什，总之不是什好话。
姚湛有个习惯，别人给他发文字他就回复文字，别人给他发语音他就回复语音。
窦郁聪喝多就爱说脏话，靠着沙发，捏着易拉罐，脸上那表情好像分分钟都要吐出来。
“当时穿着那条内裤进卧室时候，那狗B眼睛都直，开始还以为是老子太/性/感，结果他妈是想多。”窦郁聪拍桌子，“恶心，还是恶心。”
屈意衡不会安慰人，只能拍拍他背，跟他碰杯，喝酒。
“其实他要是糊弄，把这事儿撒个谎圆过去，又不至于拿个放大镜去查。”
屈意衡低头听着窦郁聪话，不知道说些什好。
表白他人成他初恋，是那人告诉他男人跟男人相爱很正常，而且可以爱得很好看。
屈意衡信以为真，跟对方谈到大学毕业，谈得是挺好看，可分手分得不太好看。
他用大学四年时间悟明白个道理：恋爱总会有个尽头。
所以到第二次，分手时候他表现得很干脆潇洒，顺便表达对对方不屑。
他真没觉得多痛苦，因为老早就做好分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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