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二话不说，直接打
110。
男人没想到他真
会报警，赶紧上前
步抢过他手机。
“阿衡，
今天就是来说句话。”男人挂断电话，把屈意衡手机攥在手里，“离婚，为你离，没有你不行，真。”
“出去。”
“好，你别生气，这就走。”他后退两步，“明天再来看你。”
窦郁聪觉得可惜，这
好看屈先生，姚大夫看不着。
屈意衡回来第二个星期二上午，窦郁聪上班去，他依旧是早上才睡，但不到十点就被敲门声吵醒。
他稀里糊涂地过去开门，随口问句：“哪位？”
外面人没说话，脑子还没清醒屈意衡直接开门，然后他就后悔。
屈意衡赶紧关门，但对方已经挤进来。
姚湛说：“荷兰,那边同性婚姻合法。”
姚妈妈不说话,过会儿,端杯水过来,往桌上使劲儿撂：“少跟那种人来往。”
她这说,姚湛知道,自己出柜路,道阻且长。
他从家里出来时候心情有点儿沉重,豪言壮语已经放给屈意衡，但是实际操作起来，真很难。
姚湛给邵威打电话喝酒，邵威说：“你是应该跟喝点儿酒，有消息给你透露。”
姚湛准备对他妈发动“润物细无声”攻势,先试探他妈对同性恋接受程度，然后点点透露自己性取向。
屈意衡说得对，他得慢慢来，直接上去就告诉他妈他是个gay，估计俩人得起进医院。
他妈是被他气，他是被他妈揍。
周末时候，姚湛回家,在母亲关爱下，吃顿大鱼大肉，被迫形容下自己相亲对象多漂亮多有气质多知书达理。
是真知书达理，他们俩见面拍即合，彼此交个朋友，回去各自谈自己恋爱。
男人把他手机放在桌子上，转身要走时候，看见画架。
“你又开始画画？”
“跟你没关系。”屈意衡挡在自己画前，“出去。”
男人笑笑：“好好好
“阿衡。”
“会报警。”
“阿衡，离婚。”
“不走吗？”屈意衡转身进屋，拿起手机。
紧跟着他男人无奈地笑：“不至于吧，你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会管。”
屈意衡回家之后，真头扎进作品里，他照例关机，只每天睡前给姚湛发条信息。
编辑找他救急，屈意衡竟然说“不”，他突然发现，拒绝别人也没那难，虽然没这笔稿费，但他并不觉得可惜。
这些日子窦郁聪也不敢打扰他，以前两人起住时候他没赶上他哥创作欲/高/潮，那会儿屈意衡根本连画笔都不想拿。
他发现他哥沉浸在那个世界里时候真特别帅，帅到很多次他端着咖啡在门口看，再想起来喝咖啡时候，杯里咖啡都凉。
他偶尔偷拍几张照片，想找人分享，但找不到合适人，他并没有姚湛联系方式。
姚湛他妈心情很好，问他：“打算什时候带回来给看看？”
“八字儿没撇呢。”姚湛说,“前天遇见朋友。”
“嗯？谁啊。”姚妈妈成功上钩。
“你不认识，他跟他男朋友正准备移民。”
“哎呦，这是要移到哪儿去？咱国家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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