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胡迪还会不会回来,其实大家都是男人,就算对方回来,大不两败俱伤,他还不至于弱到被人压着欺负。
只是很烦。
因为胡迪,他又没办法安心画画。
窦郁聪看看那俩人,
窦郁聪把屈意衡塞回屋子里让他去打电话,自己跟着姚湛到门口,两人对视眼,姚湛用手数个“三二”,然后猛地推门,外面人直接被撞倒在地。
意外是,眼前这个摔在地上人竟然不是胡迪。
来不及多想,姚湛直接上去把人按倒,深更半夜,几个人搏斗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警察来得很快,其中个小警察眼就认出这个男人,盗窃惯犯。
警察给他们做简单笔录,然后就押着人走,帮警察抓小偷三个人站在门口送走那些人,窦郁聪说:“竟然觉得有点儿遗憾。”
他不希望自己是那样。
“再想想。”屈意衡说,“明早给你答复。”
他现在能做就是尽可能保持冷静,然后认真考虑姚湛给他建议。
“好。”姚湛轻轻把他拥进怀里,安抚似说,“不用勉强,但是希望你给自己个好交待。”
晚上,姚湛没有和屈意衡睡在起,而是在沙发上凑合宿,他知道,屈意衡需要独处,他有很多问题要考虑。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看透。
朝夕相处人你都未必解他到底什样,更何况是十五年没见、如今见大部分时间都在zuo爱人。
屈意衡不是不愿意相信姚湛,他可以确信,姚湛是个很不错人,但是,不是人好就能感情发展顺利,这就跟无数人去相亲但不是对方什都不错就真可以成为对儿是个道理。
人们选择伴侣,同时也是在为自己未来进行宣判,要慎重再慎重。
姚湛冲动之下脱口告白,屈意衡相信他是认真,而且,没有个人会无聊到大老远跑来确认另个不相干人安危。
他回头看向他哥:“今天晚上这要是胡迪,准儿给他擒。”
好好夜晚被搅合得大家更没有睡意,回到客厅里,窦郁聪接水咕嘟咕嘟地喝。
屈意衡突然问他:“如果搬走,你怎办?”
窦郁聪差点儿呛着,问他:“你决定?”
“只是问问。”屈意衡说,“很烦。”
这宿其实大家都睡得不安稳,窦郁聪那边直跟程鹤童发信息,两人在聊怎才能找到胡迪,直接把人丢进监狱去,而屈意衡,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直在想他跟姚湛事以及他到底该去哪里,姚湛睡不着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屈意衡定也没睡。
后半夜两点多,突然有人撬门。
在客厅姚湛最先发现,他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拿起窦郁聪放在茶几上没收起来瑞士军刀。
撬门声音很大,在卧室屈意衡跟窦郁聪也出来。
姚湛用口型告诉窦郁聪报警,三个人都有预感,可能是胡迪又回来。
姚湛喜欢他,他清楚。
他也喜欢姚湛,他也清楚。
只是,这喜欢没有经过打磨,太脆弱。
他很想立刻逃离这里,现在他坐在这间屋子就好像闻得到胡迪气味,他觉得窒息。
屈意衡十分犹豫,他真很想和姚湛离开,但是,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过分依赖别人,成姚湛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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