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湛看着屈意衡发来
消息，觉得对不起他，明明说好
不让他受委屈，可是现在闹成这样，谁心里都不好受。
他去阳台，给屈意衡打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起来，第
句就是问：“姚湛，你还好吗？”
屈意衡很想上去说点什
，可是知道自己出现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拖着步子往家走，几百米距离，却好像走很久。
小区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是座坟墓，屈意衡想，但愿
还没开始恋情不要被埋葬在这个坟墓中。
姚湛是四点多才把他妈哄得去睡觉，关上房门刻，第次觉得身心俱疲。
屈意衡走之后，他妈彻底情绪失控，对他又打又骂，最后抱着他哭。
又过个小时，他给姚湛发条消息：还好吗？
姚湛没有回复，屈意衡就盯着手机屏幕看。
屏幕暗下去他就按下键子，暗下去他就按下
后半夜三点多，屈意衡终于站起来，揉揉已经有些僵腿，慢慢往家里走去。
都说造化弄人，他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
他们来说是多难件事。
他自己没有过这种为难，所以，总觉得只是轻飘飘句话，可实际上，要难得多。
他安抚似拍下姚湛手臂，然后跟姚湛妈妈说：“阿姨，对不起。”
姚湛妈妈到底是个知识分子，她再生气也只是冲着自己儿子发火，看着屈意衡，气归气，但没多说什。
屈意衡走，姚湛关上门。
姚湛知道，他妈不接受这个，这在之前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不是个人学历高就思想更开放，很多时候，越是高知思想越保守，他妈就是这样人。
但好在，他妈愿意听他说话。
姚湛觉得这晚上自己嘴皮子都磨破，可他妈听进去没几句，他妈不懂，不理解，不接受，只是哭，骂他学坏。
姚湛边哄她边担心屈意衡，对方临走时眼神还有跟他妈说那句“对不起”都让他没法安心。
最后，终于劝得他妈先去睡觉，等睡醒再说，他出来，拿起手机，发现屈意衡大半夜也没睡，发信息问他怎样。
之前姚湛说过那多次喜欢，他都端着不肯跟人讨论下二人关系，到今天，他想突破，可是却闹这出。
到现在姚湛也不知道他心意。
屈意衡有些担心，万姚湛不需要知道怎办？
他走到姚湛家楼下，仰头看着楼上，他数着楼层，找到姚湛家窗户，其实很好找，因为这个时间只有那家灯还亮着。
灯亮着，说明姚湛跟他妈妈还在聊。
隔着道门，屈意衡听见来自姚湛妈妈哭声，那瞬间他突然很难受，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伤人家心。
屈意衡个人在楼下走很久，他不想回家，也不敢上楼去问问姚湛怎样。
他很担心，既担心姚湛妈妈情绪，也担心姚湛，他甚至开始害怕，怕姚湛因为跟母亲沟通失败而放弃他。
屈意衡坐在没人小广场，风很凉，凉得他好像提前进入冬天，他看着没人秋千，对自己说，不管怎样姚湛已经比过去人强，至少他为他试图去跟家人坦白和沟通。
就这样直坐个多小时，屈意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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