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其实
很想跟你说对不起，也确实应该说，因为惹你生气
，但是，不会对
性取向感到抱歉，这个没什
可说对不起。”姚湛很坚定，他拿起茶几上钥匙，对他妈说，“你要住在这里也行，打电话告诉爸
声，别让他担心，出去透透气，买点菜，家里冰箱是空。”
“跟你起去。”说着，姚湛妈妈快步跟上来。
姚湛笑：“不用这紧张，不是去找他，咱们家这事儿没解决，没脸找他。”
“没脸？你也知道没脸？”
“是说，没处理明白自己事，没脸去见他，”姚湛说，“同性恋是边缘人群，但们为什被边缘化呢？因为歧视，因为很多很多人歧视们，有些人觉得这是病，有些人更可笑，觉得同性恋还会传染，这个社会对们歧视无处不在，所以们才不敢光明正大地在路上牵手跟接吻，但是，们没错，为什非逼着们去低头认错呢？不觉得同性恋是什丢人事，丢人应该是那些明明是同性恋却不敢承认甚至去骗婚人，他们又蠢又坏，不想做那样人。”
得没法好好过日子吗？是同性恋就不是你儿子？是同性恋就不能有自己爱人？是同性恋就是丢人是变态是不被社会接纳？外人这想就算，你是妈，你也这看吗？”
姚湛妈妈突然巴掌打到他脸上，大哭着说：“就因为是你妈才这样！除，谁还会管你？你是同性恋，你走到外面去，知道别人怎看你怎看吗？他们会戳着们脊梁骨说们家闲话，说你是变态，说没教育好！你现在年轻可以，时冲动找个男人，以后呢？你们能结婚吗？你们有保障吗？你们能生儿育女吗？以后老，你们怎办？谁给你们养老？这些问题你们想过吗？”
她吵得姚湛耳朵嗡嗡作响，却已经没力气去安抚她,bao躁情绪。
“妈，你以前不这样，”姚湛说，“直觉得你是个很讲道理人。”
“当然讲道理，可也得看是什事儿，就是太宠你，不然你也不能走上邪路。”
姚湛穿上鞋，准备出门：“去超市，你先休息会儿吧，不在家你看不见可能冷静得会比较快。”
他轻轻关上门，长出口气。
姚湛很想屈意衡，他想抱着屈意衡让对方哄哄自己，或者自己哄哄他也行。
他想跟屈意衡说，咱们什都不怕，不能结婚不怕，没有法律保护不
“邪路？”姚湛脸被那巴掌打得火辣辣疼，可更疼是他心，外人怎样他都可以不在乎，外人不理解不接受甚至谩骂他都可以不管，可是，他自己亲妈这样，他真觉得特别无奈。
他说：“妈，看今天们也聊不出什结果，先送你回去，们改天再聊。”
“不回去。”姚湛妈妈往卧室走，“就住这儿，你也别想走，哪儿都不能去，看着你。”
“三十三，”姚湛说，“有权决定自己去哪里做什和谁在起。”
姚湛妈妈站住脚步，回头看他，她突然就看不懂自己儿子，她说：“你到底被灌什迷魂药？怎非得跟个男人做那种事儿？你就不能让多活几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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