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不出来,但他知道,他们现在就很好,很知足。
从巴黎回来,屈意衡突然就忙起来。
以前那些只找他救急出版社竟然要跟他约稿整本画集,当初只肯给他知名画师十分之稿酬编辑来问他可不可以出本谈话集。
对于他们行为,屈意衡其实完全能理解,出版社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你作品究竟有多少价值,而是看你这个人能带来多少收益。
只是,他们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变,
在这里几天他们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毕竟远离自己熟悉土地也能暂时抛下那些包袱,可就像是梦终会醒,旅行也终会结束,他们不是流浪诗人,而是必须踏上归程旅人。
姚湛说:“明年这个时候们再来吧,以后每年都在这里跨年,你每年写封情书给。”
屈意衡听愣:“你已经看过?”
姚湛心虚地笑笑:“忍不住嘛。”
两人原本是约定回去再看,可爱人信在手里,哪儿忍得住。
姚湛直以为这句话应该是他对屈意衡说出来,却没想到被对方抢先。
雨水变成花瓣,雨声变成音乐,姚湛把人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接吻,吻过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说:“那以后,你是不是要管叫老公?”
路过人在冲着他们吹口哨,两人看过去,那也是个亚洲人,对方指指姚湛手里“结婚证”然后对他们竖起大拇指。
这是段被陌生人祝福“婚姻”,姚湛暗自计划,以后每年都要来这里庆祝结婚纪念日。
“求婚”成功屈意衡跟姚湛牵着手往酒店走,姚湛问他:“怎想?抢戏份。”
屈意衡也笑:“其实,也看过。”
姚湛在信里写如果能把人生重新走次,他要在中学时代第眼看见屈意衡时候就去跟他表白,要在那些已经失去春夏秋冬陪着他去画画,在那些已经过去很久年轻岁月牵着他手赶跑所有追求者。
姚湛写:希望十几岁时候就能在你身边,把肩膀给你靠,把手给你握,你要是愿意,切都是你,你是就够。
看这封信时候,屈意衡躲在浴缸里哭得稀里哗啦,那时候姚湛在外面催他,问他什时候睡觉。
被爱着感觉好得有些过分,屈意衡握着信纸,幻想着如果十五年前两个人就在起,那现在会是什样子。
“计划好阵子,”屈意衡说,“其实直觉得像们这样人是不可能拥有婚姻,它不属于们,们也不属于它。这很遗憾没错,但也直告诉自己,两个人相爱,是否有纸证书并不重要,那只是种形式而已。可是之前杨侃跟小莫求婚事很触动,想要这个形式。”
“那咱们俩还缺场婚礼。”姚湛跟他十指紧扣,心里膨胀得不行,他能感觉到身边这个人对他爱,“这件事交给吧,别人有,咱们也样不能少。”
姚湛这个人就是倔强,认准就定要做,既然屈意衡在意这个,他就全力以赴去满足,对于个男人来说,还有什能比让自己另半开心幸福更重要呢?
如果说爱情真是场催眠,那被催眠人,其实很幸福。
离开巴黎时候,屈意衡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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