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救药。”
说完她朝几个红卫兵挥挥手：
“把他押走。”
两个红卫兵走过去抓住队长
胳膊，队长伸直
脖子喊：
“
不进城，乡亲们哪，救救，不能进城，进城就是进棺材。”
“你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队长吓坏，连连摆手说：
“不是，不是，没走。”
那女没理他，朝们喊：
“他对你们进行白色统治，他欺压你们，你们要起来反抗，要砸断他狗腿。”
队长说：“富农有
个，前年归西。”
她看看队长，对们大伙喊：
“那走资派有没有？”
队长陪着笑脸说：
“这村里是小地方，哪有走资派？”
队长说：“有标语，有两条标语呢，就刷在那间屋子后面。”
那女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六七岁，她在们队长面前神气活现，眼睛斜斜就算是看过队长。她对几个提着油漆筒红卫兵说：
“去刷上标语。”
那几个红卫兵就朝村里房子跑去，去刷标语。领头女孩对队长说：
“让全村人集合。”
过几次有人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难怪队长再不上城里开会，公社常派人来通知他去县里开三级干部会议，队长都不去，私下里对们说：
“城里天天都在死人，吓都吓死，眼下进城去开会就是进棺材。”
队长躲在村里哪里都不去，可他也只是过几个月安稳日子，他不出去，别人找上门来。那天们都在田里干活，远远地看到面红旗飘过来，来队城里红卫兵。队长也在田里，看到他们走来，当时脖子就缩缩，提心吊胆地问：
“该不会来找吧。”
领头红卫兵是个女，他们来到们跟前，那女朝们喊：
队长再喊也没用，被他们把胳膊扭到后面，弯着身体押走。大伙看着他们喊着口号杀气腾腾地走去，谁也没上去阻拦，没人有这个胆量。
队长这
去，大伙都觉得凶多吉少，城里那地方乱着呢，就算
村里人都看傻，平日里队长可神气，他说什们听什，从没人觉得队长说得不对。如今队长被这群城里来孩子折腾腰都弯下去，他连连求饶，们都说不出口话他也说。队长求会，转身对们喊：
“你们出来说说呀，没欺压你们。”
大伙看看队长，又看看那些红卫兵，三三两两地说：
“队长没有欺压们，他是个好人。”
那个女皱着眉看们，说：
她手突然伸，都快指到队长鼻子上，她问：
“你是什？”
队长吓得连声说：
“是队长，是队长。”
谁知道她大喊声：
队长急忙从口袋里掏出哨子拼命吹，在别田里干活人赶紧跑过来。等人集合得差不多，那女对们喊：
“你们这里地主是谁？”
大伙听这话全朝看上，看得腿都哆嗦，好在队长说：
“地主解放初就毙掉。”
她又问：“有没有富农。”
“这里为什没有标语，没有大字报？队长呢？队长是谁？”
队长赶紧扔锄头路过去，点头哈腰地说：
“红卫兵小将同志。”
那个女挥挥手臂问：
“为什没有标语和大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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