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回去吧，你小子烦死
。”
仆人高兴坏，他像是要跪下来给连长叩头，可又没有下跪，只是在连长面前不停地搓着手，连长说：
“还不滚蛋。”
仆人说：“滚，滚，这就滚。”
仆人说着转身走去，这时候连长从腰里抽出手枪来，把胳膊端平，闭上
“两头蠢驴，打架都不会，给去拉大炮。”
听这话头皮阵阵发麻，他是拉当壮丁
。那仆人也急，走上前去说：
“长官，是本县县太爷家里。”
长官说：“县太爷公子更应该为党国出力嘛。”
“不，不。”仆人吓得连声说，“不是公子，打死也不也敢。排长，是县太爷仆人。”
从地上爬起来，本来想算，可这家伙又走下来踢脚，还说：
“要饭也不看这是什
地方。”
火下子上来，骂道：
“老子就是啃你家祖坟里烂骨头，也不会向你要饭。”
他扑上来就打，脸上挨拳，他也挨脚。们两个人就在街上扭打起来。这小子黑得很，看看下子打不赢，就瞅着裤裆抬脚。呢，好几次踢在他屁股上。
净，就问：
“爹，你不是下田吧？”
走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城里。已有年多没去城里，走进城里时心里还真有点发虚，怕碰到过去熟人，这身破烂衣服让他们见，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话。最怕见到还是丈人，不敢从米行那条街走，宁愿多绕些路。城里几个郎中医术都知道，哪个收钱黑，哪个收钱公道也知道。想想，还是去找住在绸店隔壁林郎中，这个老头是丈人朋友，看在家珍份上他也会少收些钱。
路过县太爷府上时，看到个穿绸衣小孩正踮着脚，使劲想抓住敲门铜环。那孩子年纪就和凤霞差不多大，想这可能是县太爷公子，就走上去对他说：
“来帮你敲。”
“操你娘。”长官大声骂道：“老子是连长。”
“是，是，连长，是县太爷仆人。”
那仆人怎说都没用，反而把连长说烦，连长伸手给他巴掌：
“少他娘说废话，去拉大炮。”他看到。“还有你。”
只好走上去，拉住匹马缰绳，跟着他们往前走。想到时候打个机会再逃跑吧。那仆人还在前面向连长求情，走段路后，连长竟然答应，他说：
们两个都不会打架，打阵听到有人在后面喊：
“难看死啦，这两个畜生打架打得难看死啦。”
们停住手脚，往后看，队穿黄衣服国民党大兵站在那里，十来门大炮都由马车拉着。刚才喊叫那个人腰里别着把手枪，是个当官。那仆人真灵活，看到当官就马上点头哈腰：
“长官，嘿嘿，长官。”
长官向们两个挥挥手说：
小孩高兴地点点头，就扣住铜环使劲敲几下，里面有人答应：
“来啦。”
这时小孩对说：
“们快跑吧。”
还没明白过来，小孩贴着墙壁溜走。门打开后，个仆人打扮男人看到穿衣服，什话没说就伸手推把，没料到他会这样，身体晃就从台阶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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