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人之常情，”许玉兰说，“你爬到人家床上去也是人之常情？你说下去。”
许三观说：“
伸手去捏捏她
腿，问她哪儿疼……”
“是大腿？还是小腿？”
“先是捏小腿，后来捏到
大腿上。”
“你这个不要脸。”许玉兰伸出手指去戳他脸，“接下去呢？接下去你干什？”
拿着三十元钱，三张十元钱像扑克牌似在他手里打开着，许玉兰走过去就把钱拿过来，低声问他：
“这是哪来钱？”
许三观也低声说：“是卖血挣来。”
“你又去卖血啦。”
许玉兰叫起来，随后又哭开，她边哭边说：
“接下去？”许三观迟疑
下后说，“接下去就捏住她奶子。”
“啊呀！”许玉兰喊叫起来，“你这个没出息，你怎去学那个王八蛋何小勇？”
“当初为什要嫁给你啊？受苦受累跟你十年，为你生三个儿子，你什时候为卖过次血？想不到你是个狼心狗肺人，你卖血就是为给那个胖骚娘们送什肉骨头……”
许三观这时拍着她肩膀说：“你什时候给生三个儿子？乐是谁儿子？卖血去还方铁匠债，是为谁？”
许玉兰时间没有声音，她看许三观会后，对他说：
“你说，你和那个林大胖子是怎回事？这胖女人你都要。”
许三观伸手摸着自己脸说：“她摔断腿，就去看看她，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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