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送她到楼下街道上,知道她会先去他所住宾馆,然后他们两个起去机场,为她叫辆出租车,把两个箱子放进后备箱。分别时刻来到,向她挥挥手,她上来紧紧抱住,对说:
“仍然爱你。”
说:“永远爱你。”
她哭,她说:“会给你写信打电话。”
“不要写信也不要打电话,”说,“会难受。”
她坐进出租车,出租车驶去时她没有看,而是擦着自己眼泪。她就这样走,走上她命中注定人生道路。
突然离婚对父亲是个晴天霹雳,他脸惊吓地看着,简单地告诉他们离婚原因。说和她结婚本来就是场误会,因为配不上她。父亲连连摇头,不能接受话。他伤心地说:
“直以为她是个好姑娘,看错人。”
父亲同事郝强生和李月珍夫妇,直以来把当成他们自己孩子,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同样震惊。郝强生口咬定那个男是个骗子,以后会脚把她蹬,说她不知好歹,说她以后肯定会后悔。李月珍曾经是那地喜欢她,说她聪明、漂亮、善解人意,现在认定她是个势利眼,然后感叹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社会里,势利女人越来越多。李月珍安慰,说这世上比她好姑娘有是,说她手里就有把。李月珍给介绍不少姑娘,都没有成功。原因主要在这里,和她共同生活日子里,她悄无声息地改造,她在心里举世无双。在和那些姑娘约会时候,总是忍不住将她们和她比较,然后在失望里不能自拔。
后来岁月里,有时候会在电视上看到她接受采访,有时候会在报纸和杂志上看到有关她报道。她让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她笑容和举止,陌生是她说话内容和语调。感到她似乎是那家公司主角,她丈夫只是配角。为她高兴,电视和报纸杂志上她仍然是那美丽,这张通行证终于是她自己在使用。然后为自己哀伤,她和起生活三年,是她人生中段歪路,她离开以后才算走上正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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