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同学父母多有权有势,早就给子女安排好住处。生父气得脸色发青,骂哥哥姐姐狼心狗肺;生母紧随着骂他们没有良心,说他们现在工作都是生父找关系安排。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汹涌澎湃争吵,心里突然感到悲哀。接下去哥哥和嫂子吵架,姐姐和姐夫吵架,两个女都骂他们丈夫没出息,说她们各自单位里谁谁谁丈夫多能干,有房有车有钱;两个男不甘示弱,说她们可以离婚,离婚后去找有房有车有钱男人。姐姐立刻跑进房间写下离婚协议书,嫂子也如法炮制,哥哥和姐夫立刻在协议上签字。然后又是哭闹又是要跳楼,先是嫂子跑到阳台上要跳楼,接着姐姐也跑到阳台上,哥哥和姐夫软下来,两个男在阳台上拉住两个女,先是试图讲讲道理,接着就认错,当着面,两个男个下跪,个打起自己嘴巴。这时候生父生母进自己房间,关上门睡觉,他们已经习惯这样争吵。
这个家庭,bao风骤雨过去之后,站在深夜宁静阳台上,看着这个北方城市繁华夜景,心里想念起杨金彪。从小到大,他没有骂过,没有打过,当做错什时,他只是轻轻责备几句,然后是叹息,好像是他做错什。
第二天早晨这个家庭风平浪静,好像什也没有发生。他们吃过早餐出门上班后,只有和生母坐在餐桌旁,生母为昨晚因而起争吵感到内疚,更为她自己感到委屈。她连声抱怨,抱怨哥哥和姐姐两家人在家里白吃白喝,从来不交饭钱;又抱怨生父下班后过多应酬,几乎天天晚上像个醉鬼那样回家。
生母絮絮叨叨说很久,抱怨自己家是个烂摊子,说操持这样个家太累,等她说完后,轻声告诉她:
“要回家。”
她听后愣,随后明白所说家不是在这里,是在那个南方城市里。她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劝说改变主意,她用手擦着眼泪说:
“你会回来看吗?”
点点头。
她伤心地说:“这些日子委屈你。”
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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