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再去过那个北方城市家庭,只是在逢年过节时候给他们打个电话,通常是生母接听电话,她在电话里详细询问近况后,总会嘱咐要好好照顾杨金彪,末她会感慨地说上句:
“他是个好人。”
父亲杨金彪退休第二年病,他吃不下饭,身体迅速消瘦,整天有气无力。他瞒着,不让知道他正在疾病里挣扎,他觉得自己会慢慢好起来。他过去生病时不去医院看病也不吃药,依靠自己强壮身体挺过来,这次他相信自己仍然能够挺过来。当时忙于工作,没有注意到父亲越来越疲惫样子,直到有天发现父亲瘦得干巴巴,才知道他病有半年时间。强迫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报告出来后,拿在手里发抖,父亲患上淋巴癌。
眼睁睁看着病魔点点地吞噬父亲生命,却无能为力。放疗、手术、化疗,把曾经强壮父亲折磨得走路时歪歪斜斜,似乎风吹他就会倒地。父亲作为铁路上退休职工,可以报销部分医疗费用,可是父亲治疗费用过于庞大,大部分需要自己承担,悄悄卖掉父亲铁路宿舍。为照顾父亲,辞去工作,在医院附近买个小店铺,父亲睡在里面房间里,在外面店铺向来往顾客出售些日用品,以此维持日常生活。
父亲很伤心,辞去工作卖掉房子没有和他商量,他知道时已是既成事实,他常常唉声叹气,忧心忡忡地对说:
地方还需要他拉把。
郝强生和李月珍也退休,他们女儿郝霞在北京大学毕业后,去美国读研究生,然后留在美国工作,与个美国人结婚,生下两个漂亮混血孩子。他们退休后准备移民美国,在等待移民签证时候经常来看望父亲,那是父亲最高兴时刻。回家开门时听到里面笑声朗朗就知道他们来,当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李月珍就会高兴地叫:
“儿子。”
李月珍直以来都是叫“儿子”,心里也直觉得李月珍是成长时母亲。还在杨金彪身上布兜里吮吸自己手指时候,李月珍几乎每天来到们铁路旁小屋子给喂奶,她对杨金彪说,奶粉哪有母乳好。记忆里李月珍直是个很瘦女人,父亲说她以前是胖胖,是被吃瘦。默认父亲说法,在那个贫穷年代里,营养不良李月珍同时喂养两个孩子。
对他们家熟悉不亚于对自己家,童年很多时间是在他们家度过,每当父亲上夜班时,就吃住在他们家中。李月珍对待和郝霞就像是对待自己双儿女。偶尔吃上次肉时候,她会把碗里最后片肉夹给,没有夹给郝霞,有次郝霞哭:
“房子没有,工作
“妈妈,是你亲生女儿。”
李月珍说:“下次给你。”
和郝霞青梅竹马,们有过个秘密约定,长大后两个人结婚,这样就可以直在起,郝霞当时是这说:
“你做爸爸,做妈妈。”
那时们理解中结婚就是爸爸和妈妈组合,当们明白更加准确说法应该是丈夫和妻子以后,谁也不再提起这个秘密约定,们两个人以相同速度遗忘这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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