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写在手心里,走出网吧,走到个公用电话亭,拨打手心里号码。对方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他,确定他是个卖肾,约他在鹏飞大厦见面。他听到鹏飞大厦时心里不由哆嗦下,鼠妹就是在那里坠落。
他来到鹏飞大厦,这里车来人往,声音喧哗,他和自己影子站在起。辆又辆轿车从他身旁地下车库进去和出来,他几次抬起头,看着大厦玻璃上闪耀出来刺眼阳光,他不知道鼠妹曾经站在哪里。
个穿着黑色羽绒服人走到他面前,小声问:“你是伍超?”
伍超点点头,这个人小声说:“跟走。”
伍超跟着他挤上辆公交车,几站后下车,又上另辆公交车。他们换乘六次公交车以后,好像来到近郊,伍超跟着这个人走到个居民小区门口,这个人让伍超直往里走,自己站在小区门口拨打手机。伍超走进这个有些寂寞小区,他看到不远处幢楼房前出现个抽烟人,伍超走近,这人将香烟扔在地上踩灭,问他:
“你是卖肾?”
伍超点点头,这人挥下手,让伍超跟着他走进楼房,沿着斑驳水泥楼梯走到地下室,这人打开地下室门以后,夹杂着烟卷气息污浊空气扑面而来,在昏暗灯光下,伍超看到里面有七个人抽着烟坐在床上聊天,只有张床空着,伍超走向这张床。
伍超上缴身份证,签署卖肾协议,体检抽血后等待配型。他开始另种地下生活,睡在油腻滑溜被子里,这条从来没有洗过被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充斥着狐臭、脚臭和汗臭。那个送他到地下室人每天进来两次,给他们送几盒便宜香烟,送两次饭,中午是白菜土豆,晚上是土豆白菜。地下室里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他们坐在床上吃饭,有两个总是蹲在地上吃。地下室里散发着阵阵异味,那七个人轮番抽烟时候可以压住异味,当他们睡着,伍超就会在强烈异味里醒来,感觉胸口被堵住似难受。
这七个都是年轻人,他们无所事事地抽烟聊天,聊建筑工地上事,聊工厂里事,聊搬家公司里事,他们似乎做过很多工作。他们卖肾都是为尽快挣到笔钱,他们说就是干上几年苦力,也挣不到卖掉个肾钱。他们憧憬卖肾以后生活,可以给自己买身好衣服,买个苹果手机,可以去高档宾馆住上几晚,去高档餐馆吃上几顿。憧憬之后,他们陷入到焦虑之中,这七个人都在这里等待个多月,仍然没有得到配型成功消息。其中个已经去过五个城市卖肾窝点,每个窝点呆不到两个月就被赶走,说他肾没人要,肾贩子只给他四五十元路费,他靠这四五十元买张火车票去另个城市另个卖肾窝点。他说自己身无分文,只能在个接着个卖肾窝点像乞丐样活着。
这个人显得见多识广,有人抱怨这里伙食太差,说不是白菜土豆就是土豆白菜,他说这里伙食不算差,每周还能吃到次豆腐,喝上次鸡架汤;他说自己曾经去过个卖肾窝点,两个月里天天吃些烂菜。有人担心切肾手术是否安全时,他副过来人腔调,说这个说不准,这个全靠运气。他说肾贩子都是没良心,有良心不会干这活,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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