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哭。”
“马上就能见到她。”
欣喜神色像片树叶影子那样出现在他脸上。
“你见不到她,”迟疑下说,“她去墓地安息。”
“她去墓地安息?”
说:“那时候你在防空洞里。”
他点点头,然后问:“你过来多久?”
“第七天。”问他,“你呢?”
他说:“好像刚刚过来。”
“那就是今天。”心想他和鼠妹擦肩而过。
“那里人?”
“没有墓地人都在那里。”
他点点头,好像明白。他又问:“你们是怎知道?”
“肖庆过来,他告诉们。”说。
“肖庆也来?”他问,“什时候?”
“在出租屋。”
提醒逐渐驱散他脸上迷惘,他看着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就是在出租屋。”说。
他想起来,脸上出现丝笑容:“是,是在出租屋。”
看着他左手捂住腰部,问他:“那里还疼吗?”
“她直都是光彩照人。”他说。
“她去安息之地时候更加光彩照人。”说,“她穿着婚纱样长裙,长裙从地上拖过去……”
“她没有那长裙子,没见过她有那长裙子。”他说。
“条男人长裤改成长裙。”说。
“知道
“有人告诉,朝着这个方向走,能见到女朋友。”
“谁是你女朋友?”
“最漂亮那个。”
“她叫什名字?”
“她叫刘梅,也叫鼠妹。”
欣喜树叶影子在他脸上移走,哀伤树叶影子移过来。
他问:“什时候去?”
“今天,”说,“就是你过来时候,她去那里,你们两个错过。”
他低下头,无声哭泣着向前走去。走会儿,他停止哭泣,忧伤地说:“要是早天过来就好,就能见到她。”
“你要是早天过来,”说,“就能见到光彩照人鼠妹。”
“你定见到鼠妹。”他脸上出现期盼神色。
“见到。”点点头。
“她在那里高兴吗?”他问。
“她很高兴。”说,“她知道你卖掉个肾给她买墓地就哭,哭得很伤心。”
“她现在还哭吗?”
“应该是六天前,”说,“他直在迷路,昨天才来到们那里。”
“肖庆是怎过来?”
“车祸,浓雾里发生车祸。”
他迷惑地说:“不知道浓雾。”
他确实不知道,想起来肖庆说他躺在地下防空洞里。
“不疼。”他说。
他左手离开腰部,随后又习惯性地回到那里继续捂住。
说:“们知道你卖掉个肾,给鼠妹买下块墓地。”
“你们?”他疑惑地看着。
“就是那里人。”手指向前方。
在返回路上,个步履急切人走到跟前,他左手直捂住腰部,身体微微歪曲,副大病初愈模样。认出这个急切人,头上乱蓬蓬黑发像顶皮毛帽子,想起他曾经有过花花绿绿发型,他应该很久没有染发,也没有理发。
“你是伍超。”
“你怎知道名字?”
“认识你。”
“你怎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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