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水上漂转身对贴墙而坐
人票说：“没有错绑，你们都得拿钱来。”
小五子把徐铁匠拉出来，膀粗腰圆徐铁匠哆嗦地走上去，昨晚挨
鞭子后，脸上留下道鞭痕，还没等土匪开口，他就说：
“老爷，
是富人，不是穷人。”
人票里有位私塾王先生还没有被拉出去就说：“老爷，是富人。”
接下去人票个个自称是富人，土匪们嬉笑地给他们定下赎金数额。轮到陈耀武时，陈耀武说：
小五子收起鞭子嬉笑地说：“红糊糊，像猴子屁股。”
土匪们笑过之后，唐大眼珠慢慢苏醒过来，水上漂蹲下去拍拍唐大眼珠肩膀说：
“告诉，家里有多少大洋？”
唐大眼珠微微张开嘴，吐出来血水，声音混浊地说：“没大洋，是穷人。”
站在旁边豹子李端起长枪顶住唐大眼珠脑袋问：“你他妈真是穷人？”
刷刷淌出来。
水上漂看眼他屁股说：“花倒是抽花，只是还不像脸，还缺两个眼珠子。”
小五子取来烧红铁钳，在唐大眼珠两侧屁股上烙出两个鸡蛋大形状。在咝咝响声里，人肉焦臭味弥漫开来。这时候唐大眼珠啊啊叫起来，叫声又低又长，像荒野里受伤狼呜咽声。
水上漂笑着说：“这屁股有点像脸，换个地方，抽他脸，把他脸抽得像屁股。”
两个土匪把唐大眼珠拉起来，往墙角推去，水上漂说：“让他坐在板凳上，贴墙坐。”
“昨天就说好。”
水上漂想起来，笑着说：“对，你小子是千银两。”
四十三
溪镇人票在潮湿昏暗票房里度过猪狗不如十五天。每人每天只有两碗稀粥和张面饼，偶尔才会有些咸菜。土匪为防止他们密谋，睡觉时要他们头脚，还要卧仰，轮到仰着睡还算好，就怕轮到卧着睡，把脸贴在霉烂稻草上，几夜下来脸上皮
唐大眼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豹子李说：“穷人活着干吗？死吧。”
豹子李扣动扳机，声枪响，唐大眼珠脑袋被打烂，鲜血溅得满墙都是，也溅到水上漂脸上。
水上漂抹把脸，骂道：“你他妈开枪也不说声，溅得老子脸都是。”
那个叫“和尚”土匪看不下去，他说：“人票有富有穷，绑个穷票是倒霉，也不该要人家命。”
水上漂骂起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和尚，你他妈是土匪。”
两个土匪将板凳拿过去，要唐大眼珠坐下去。唐大眼珠血淋淋屁股刚挨着凳子，立刻烫着似站起来，土匪们哈哈大笑。
小五子抽他鞭子说：“他妈坐下。”
唐大眼珠小心翼翼再次坐到板凳上，刺心疼痛使他又站起来，土匪们笑出咳嗽声音。唐大眼珠肿胀眼睛看看沿墙而坐人票，看见排哆嗦身体和排惊恐眼睛，他苦笑下，咬紧牙关坐在板凳上，疼痛使他脸歪斜。
小五子挥起马鞭，噼啪声，鞭子从墙壁滑过，打在唐大眼珠脸上。唐大眼珠沉重地呻吟声，接着又是噼啪噼啪鞭挞声，唐大眼珠脸血肉模糊，他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水上漂走过去说：“行啦，这脸上什
都看不清，像屁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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