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家深院大宅里片哭泣哀鸣,顾益民妻妾里有晕眩,有捶胸顿足,有唉声叹气,有喘不过气来。林祥福进去后,在夫人召集下,她们围坐在大堂上商议怎办,所谓商议,也就是围着前来安抚她们林祥福哭哭啼啼,她们涂满胭脂脸被泪水冲,像蝴蝶样花哨起来。
顾益民两个女儿此时仍在上海中西女塾,四个儿子有三个还在沈店寄宿学校,最大顾同年在沈店结识位上海来妙龄女子,在父亲书房里偷准备进货用千两银票后与妙龄女子去游山玩水。
这个妙龄女子说话时上海话与英语交替出现,她自称是富家小姐,父亲在上海有多间绸缎铺子,与顾同年游山玩水期间,让顾同年给她买不少首饰,还定制三身旗袍。
顾同年手里钱快要花完时,他们到上海。妙龄女子说通过父亲关系为顾同年找到份肥差,让他去家专做码头仓栈生意洋行做事。顾同年跟随这个妙龄女子来到码头,在间洋人办公室里,个满脸胡子洋人递给他份英语合同,顾同年看不懂英语,妙龄女子为他翻译,大意是让他先做助理,月薪五十银元,妙龄女子说她父亲手下绸缎铺里掌柜先生月薪不过八块银元。
顾同年欣然在合同上签字画押,洋人起身将合同放入柜子后,说着英语向顾同年招手,顾同年听不懂,去看妙龄女子,妙龄女子架起腿点燃根纸烟,悠然吸口,吐出几个烟圈后说洋人要带他去参观办公室,她就在这里
个人跑下山去。
这时顾益民正在书房里,两个从西山跑下来人气喘吁吁来到他面前,从这两人断断续续讲述里,顾益民知道有十来个人抬着棺材到西山,正在挖他家祖坟,那些人还有坟地地契。他脑子里嗡嗡直响,顾不上坐轿子,带上两个仆人,右手抄起长衫就往西山方向跑去。
顾益民和两个仆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西山,留守三个居民看见顾益民跑上来,得意地对土匪说:
“顾团领顾会长来啦,看你们怎交待。”
顾益民跑到近前,看祖坟已被刨开,气得蹦跳起来,他伸手指着土匪,颤抖地说:
“你们……”
顾益民话还没有说完,土匪已经扔下锄头,打开棺材,从里面取出枪支。张斧把抱住顾益民,另外土匪开三枪,两个溪镇居民和个顾益民仆人中弹倒地。土匪挟持顾益民向着刚才过来山路跑去,回头对那两个没有中弹却吓傻人喊叫:
“回去告诉你们城里人,们是张斧人马,们绑顾益民,等们帖子。”
名声赫赫溪镇商会会长、民团团领顾益民被土匪绑票消息,像打雷样在溪镇炸开。溪镇百姓惊慌失措,独耳民团胜利让他们趾高气扬年,现在他们感觉大事不妙,有些人家又开始悄悄打理行装,旦土匪攻城,立即逃之夭夭。
三十个民团士兵群龙无首,他们三三两两聚到起,像是抱着枕头似抱着他们汉阳造,抱着他们三八式,互相询问怎办,谁也不知道该怎办。商会几个副会长知道怎办,他们紧急商议后,立即让四个城门关闭,将民团士兵分派去守卫城门。又请林祥福出面,去安抚顾益民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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