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溪镇陈耀武,你长这大。”
老太太呜呜地哭着,失去儿子悲伤被陈耀武失去耳朵激发出来,她无法再强忍下去,她哭声虽然小心翼翼,却像走去山路那样漫长。
陈永良他们路上没有说话,聆听老太太呜咽哭声,他们低头走着,走出山路走到万亩荡水边,老太太哭声终止。他们坐上船,老太太和陈耀武开始说话,陈耀武说是当年老太太给他系上红绳,他离开时又给他煎两张饼煮两个鸡蛋。老太太说是当年她做饭炒菜时,陈耀武坐在灶前烧火,她对陈永良说,这孩子吹火时,火焰吹得高高蹿起。
陈永良在齐家村建立自己武装,挖壕修堡,在村口打夯垒墙,墙上留出二十个枪眼。他还帮助邻村建立武装,联合五个村庄,成立村联会,旦土匪来犯,个村庄回击,四个村庄增援包抄打击,几股来犯土匪伤亡惨重,此后很长时间里没有土匪再来。
七十三
,是小山结拜兄弟,叫陈永良,们接你去齐家村住。”
老太太看看陈永良,看看陈耀武和陈耀文,看看“和尚”三个手下,她认识其中两个,她知道儿子死,她知道这个迟早要来,现在来。儿子对她说过,他死后若是有人来接走她,就是他在江湖上有手足兄弟;若是没有人来接走她,就是他在江湖上没有手足兄弟。
老太太心想,儿子在江湖上有手足兄弟。她对他们点点头,让他们进屋,她说收拾好衣物就跟他们走。老太太进里屋收拾衣物时,在外屋陈永良他们听到她哭声,时断时续。陈永良心里想着该对她说些什话,可是她挽着包袱出来后,已经擦干眼泪。
他们走出屋门走上山路时,陈耀武把老太太手上包袱拿过来递给陈耀文,对老太太说:
“奶奶,背你。”
汪庄激战之后,张斧没有死,眼睛瞎脾气更加,bao躁,他手下几个亡命之徒起初还忍着,后来不忍,他们说张斧毫无用处,是个累赘,还是个骂骂咧咧累赘,找个地方扔掉他算。他们坐下来商议把他扔到何处,把他扔在荒山野林,他必然饿死,念在过去交情上,还是把他扔在沈店码头,那里人来人往,他可以做叫花子讨几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张斧正吃晚饭,冷不防被他们用绳子捆绑,张斧挣扎不过破口大骂,他们拿块破布塞进他嘴里,张斧只能用鼻孔使劲出气来骂他们。他们把张斧抬到条船上,划船来到沈店,在夜色里把张斧从船里抬出来扔在码头上,又在他身旁扔下个包袱,说包袱里有身冬天穿棉服,还有把盒子枪和二十发子弹,说他仇人多,子弹省着点用,然后抽出他嘴里破布,张斧嚎叫起来:“老子先用子弹崩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
他们嘻嘻笑着说:“你留着点力气喊救命吧,求人给你松绑。”
张斧再次
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在陈耀武背上。陈耀武背着老太太走去,他边走边问她:
“奶奶,你还记得吗?”
老太太问:“你是谁呀?”
陈耀武说:“你好好想想。”
老太太看见陈耀武少只耳朵,留下个耳洞,她伸手摸到陈耀武耳洞上,哭起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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