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找个妈。”
林祥福笑
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对李美莲说：“你就是孩子
妈。”
二十三
林祥福给田大写
封信，信中简要说自己离家两年多经历，他说暂时还不会回家，他要在这里等待小美回来，他觉得文城其实是溪镇，他让田大经常给他父母和祖上坟墓除草添土。
到晚上，林祥福躺在床上，闻着新鲜木料气味和油漆气味，想起白天李美莲话，小美跃然眼前。他回忆起小美身体点点滴滴，他回忆仿佛生长出只手，仔细摸遍小美全身。那些热烈夜晚，两个人身体在炕上合并到起，他身体强劲撞击小美，小美身体则是柔软迎接。
子楼下有李美莲厨房和两个杂物间，还有个最大房间作为仓库。
陈永良请风水先生选个黄道吉日，作为木器社开张之日，也是他们两家乔迁之时。
这天，二十多个邻居陆续走来，这些说话时语调飞快男人和女人，嬉笑地挤进屋门，风卷残云似搬空陈永良家。他们每人搬起物，三个孩子也被他们抱到手上，后来几个人看看实在没有什
可搬，就追上去搭把手。这些人浩浩荡荡走在街上，后面跟着更多孩子，来到街道东边那两排新盖楼房。尾随在后李美莲眼睛湿润，这位历经漂泊之苦女人，终于在这天感到今后生活有根基，她对走在前面陈永良说：
“这多人来帮忙，做人是做到头。”
顾益民也来，他带来几串鞭炮，让两个仆人在院子大门前点燃鞭炮，在噼噼啪啪响声里，顾益民看看崭新两排楼房，又看看众多前来帮忙人，对林祥福和陈永良说：
林祥福感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冲动，他努力回想是什时候开始，是在溪镇雪冻里，还是在身心憔悴漫长路途上，林祥福难以记起，只是觉得有段日子，清晨醒来时，那里不再像木桩样坚硬挺拔，而是像条浸水毛巾那样垂落。
林祥福想起那个似曾相识身影，在龙卷风过后街上出现，消失在条狭长小巷里，再次出现是在间昏暗屋子里。他迟疑之后悄然起身，走出新居，在月光里来到溪镇码头，认出那条狭长小巷，走进去，他不记得是哪个门进去，他脚步小心翼翼，经过扇虚掩之门时，闻到股鱼腥味，他记起这个气味，小心翼翼推门进去。
个坐在桌前年轻女子看见他进来，微笑起身，自
介绍名叫翠萍，随后手举油灯将他带到楼上，领进个房间，关上房门，插上门栓后，年轻女子将油灯放在床头柜子上，微笑地看着林祥福，开始脱衣服。
借着油灯光亮，林祥福这次看清她脸，上次只是看清她不是小美
“你们在这里落地生根。”
顾益民看见林祥福女儿站在张桌子下面咯咯笑，她抱着桌腿像是抱着父亲大腿。顾益民问林祥福，这孩子叫什名字？林祥福对顾益民说：
“她是吃百家奶过来，因此叫林百家。”
顾益民点头说：“这名字好，这名字吉利。”
站在旁李美莲听有些心酸，等人们散去，她悄声对林祥福说，该去找个合适人家女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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