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益民几次昏迷过去,几次在重刑里苏醒过来。“压杠子”时他觉得自己骨头断,“划鲫鱼”时他觉得自己身上肉被片片割下来,而辣椒面撒上来时仿佛油炸,“摇电话”时候他感到身体里片兵荒马乱。痛不欲生顾益民低声求饶:
“写,写……”
他求饶在呻吟声里断断续续,张斧命令手下土匪把竹棍从顾益民肛门里抽出来,俯下身去问顾益民:
“民团枪支是你财产吧?”
顾益民哼哼地说:“是,是。”
溪镇最有尊严顾益民,用手指蘸着自己身上鲜血,屈辱地写下封血书,要求溪镇民团交出所有枪支,来赎回他条性命。
张斧拿起血书看看说:“人已歪歪扭扭,写出字还他妈直着。”
张斧想起顾益民出城剿匪时乘坐八抬大轿,又令顾益民在血书里添上八抬大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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