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顾益民闻到阵阵恶臭,那时候漂浮在溪镇码头四十三具尸体被河鱼争食后,剩下白骨正在下沉。顾益民询问来客这是
仆人说:“老爷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下床。”
仆人说他马上就要返回,老爷在等着他音信。陈永良叫来陈耀武,让他带上几个人把顾益民仆人送出山口送上大路。
陈永良拿起顾益民信,信很厚,信封上没有顾益民笔迹,陈永良小心拆开封口,里面没有顾益民书信,只有十张银票,每张千。陈永良为之动容,他把十张银票递给“和尚”,“和尚”数数银票后兴奋说道:
“说到枪支弹药,枪支弹药就到。”
陈永良问“和尚”:“如何才能购到枪支弹药?”
,“和尚”告诉陈永良,他们七个弟兄看不惯张斧残,bao,攻打溪镇前就与张斧分道扬镳。
“和尚”说:“身处这乱世若想种田过日子,必遭土匪劫杀;若做上土匪,不抢劫又活不下去。”
陈永良说:“乱世做土匪也没什丢人,不过做土匪也要有好心肠。”
“和尚”对陈永良说:“现在人数多于张斧,可是凭几支鸟枪和堆长刀长矛去敌张斧土匪,那是以卵击石。”
陈永良问“和尚”:“你有何主意?”
“和尚”告诉陈永良,驻扎在沈店官军,扛着枪支抬着弹药出城剿匪,与土匪遭遇后,官军丢下枪弹,捡起土匪扔下光洋就跑,土匪则是丢下光洋,捡起官军扔下枪弹就跑。
“和尚”说:“去与沈店官军交易。”
七十
顾益民胸前背后伤痕开始腐烂,流出脓血粘住床单,顾益民翻身时床单也翻过去,仆人小心翼翼剥下床单像在剥下层皮,顾益民呻吟不止。几个中医都说,腐肉不去,新肉难生,须用毒性大和腐蚀性强升药。于是从药铺里取来升药,那是由水银、火硝和明矾等升华而成,又配上煅石膏研成细末,敷遍顾益民全身。升药毒性让顾益民已经腐烂上身完全烂透,中医从他身上刮下不少腐肉,每天都有碗腐肉从顾益民卧房端出来,他妻妾哀声不断,她们觉得顾益民身上没有什肉。升药去除腐肉之后,中医使用辛温无毒消炎抗菌大蒜,将大蒜捣烂后外敷在顾益民身上。
痛不欲生之后,顾益民呻吟停止,神志也恢复清醒,可以与人说话,只是声音虚弱轻微。听到顾益民脱离危险,能够躺在床上会客,溪镇有身份人前来探视。
“和尚”说:“张斧在万亩荡活动,占据水上便利,们先避其锋芒,去五泉带,那里山脉是最好藏身之处,时机成熟后再战张斧。”
陈永良沉思良久后点点头,对大家说:“‘和尚’说得对,先留着张斧狗命,此仇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
此后个月,陈永良队伍壮大到百来号人。可是百来号人只有二十支枪,其中十支还是鸟枪,就在陈永良与“和尚”愁于缺少枪支弹药时,顾益民个仆人突然来到,他对陈永良说,已在路上走四日,沿途打听齐家村报仇雪恨队伍去向,终于找到这里。
他从胸口取出封信递给陈永良:“这是老爷信。”
陈永良接过信,问仆人:“老爷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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