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父母连连点头,嘴里说好好好。小美低头走到阿强跟前,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强给小美父母鞠躬说:“岳父岳母大人,这就告辞。”
小美小弟说:“姐夫大人,吃午饭再走。”
阿强说:“不吃。”
小美父亲说:“吃再走。”
这突如其来消息让小美怔住,母亲呜呜哭着把小美拉到屋后水边,让她蹲下去清洗自己脸和手,自己匆匆跑回茅屋,把小美衣服放入包袱,又拿出身没有补丁土青布衣服跑到屋后,让小美躲进旁边竹林换上。自己再次匆匆跑回茅屋,脱下草鞋换上布鞋。
这时阿强来到茅屋前,小美父亲已经站在那里迎候,小美母亲匆匆跑出去,站在丈夫身旁,他们恭敬地叫声:
“女婿大人。”
阿强也是恭敬地叫声:“岳父岳母大人。”
接下去他们都不知道说什,只知道笑着站在那里。村里不少人来到纪家茅屋前,有人说闻到焦煳味,另有人对小美父母说,是不是你家饭烧煳?小美父母没有反应。
出来男女老少,看戏似看着他们,小美两个弟弟骄傲地告诉这些男女老少,他们姐夫大人来接姐姐回溪镇沈家。
走到间看上去较新茅屋前,小弟又喊叫:
“大哥,大哥,姐夫大人来接姐姐啦。”
茅屋里出来个男子,看到阿强后,立刻跑过来。阿强看着跑来男子,心想小美又个弟弟来,这个弟弟穿着草鞋,没有赤脚。这个穿草鞋男子跑到他面前,哈腰叫声:
“妹夫大人。”
然后对小美母亲说:“快去盛饭。”
小美母亲急忙跑进茅屋,小美父亲请阿强进屋去吃饭,阿强看看身旁低头小美,碰
小美三个兄弟里两个拉着他们妻子跑过来,个女人叫声“妹夫大人”,另个女人叫声“姐夫大人”。
阿强对着这两个陌生女人点起头,这时小弟说:“姐夫大人,请屋里坐。”
小美父母知道该说什,他们说:“请屋里坐。”
阿强看见小美手挽包袱从茅屋里出来,她看他眼后低下头。这眼让阿强感受到小美三个月来忍辱负重,他眼圈红,声音哽咽地对小美父母说:
“岳父岳母大人,来接小美回去。”
阿强点点头,想起来这是小美哥哥。小美三个兄弟簇拥他往前走,村里有些人跟在后面,更多人站立在田地里,或者站立在屋门口,看着这个身穿长衫男人脸微笑走来。
小美父母也在田地里劳作,听说沈家少爷来接女儿回去,急忙在水沟里洗干净脚上泥巴,放下卷起裤管,穿上摆在田埂上草鞋,往家中跑去,跑在前面小美父亲边跑,边回头骂小美母亲,嫌她跑得太慢。
那时候身穿满是补丁衣服小美正在家中做饭,听到村里人在屋外叫叫嚷嚷,她不知道也没去想发生什,继续往灶里放入木柴,用火钳移动木柴位置,将火势分布均匀。这时父母跑回家中,父亲边将草鞋换成布鞋,边指挥小美母亲:
“别让她做饭,快让她去洗洗干净。”
小美母亲拉起小美眼泪汪汪说:“你男人来接你,你又是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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