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说:“无论多久都会等你。”
小美说:“万有个三长两短死在那里。”
阿强说:“会在定川等到死去。”
两人泪眼相看,然后泪眼相笑。
阿强问小美:“生下孩子后,你就来定川找?”
小美不解地问他:“为什要送回去?”
阿强疑惑地问她:“你不把金条送回去?”
“不送回去,”小美说,“把孩子送回去。”
阿强“噢”声,随即害怕,他问小美:“你不把金条送回去,他会不会杀你?”
小美看着阿强,神色迷茫,她说:“不知道。”
说渡过长江找到安顿之处后,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开个织补铺子。阿强点点头对小美说,若是女孩,把你织补手艺传授给她。小美再次笑下,她知道阿强这样说是对他自己织补手艺信心不足,她对阿强说,若是男孩,你负责他寒窗苦读考取功名。阿强想起仍在包袱里花衣裳,他说若是女孩,从小就让她穿上花衣裳,以后每年给她做身新花衣裳,直到她出嫁。小美听后含泪而笑。
此后旅途里,小美直心事重重,小美影响阿强,阿强没有兴奋神情,他坐在马车上时很少与人说话,他觉得是腹中胎儿让小美心事重重,他想找出些话来对小美说,可是句恰当话也找不到,他能够说出来只是几句无关紧要日常话语,然后他不再说,他与小美样,在沉默里越陷越深。
来到长江边时候,小美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双脚出现浮肿。阿强说在这里住上夜,翌日再渡过江去。
在这个看得见长江听不见江水拍岸旅店里,小美突然无声流泪,林祥福把切给予她,她却偷走林祥福金条,又带走林祥福孩子,她心里充满不安和负罪之感,她觉得长江是条界线,她过去,就不会回头,那林祥福不会知道也不会见到自己孩子。
小美擦干眼泪,把持续些日子想法说出来,她要回去,回到林祥福那里,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
小美思忖片刻后回答:“孩子满月后,来定川找你。”
接下去他们轻声细语说话,小美说,路上带着金条很沉很危险,明日去找到个大钱庄换成银票。小美拿出针线给阿强内衣缝制个内侧口袋,说把银票叠好后放进内衣口袋,既方便又安全。阿强说,到定
过会儿,她摇摇头,说道:“他是好人,他不会杀。”
又过会儿,她笑,说道:“即使杀,他也会等到孩子生下来。”
小美心意已决,要回到林祥福那里生下孩子,阿强虽然担惊受怕,也只能同意。在这个长江边夜晚,小美和阿强对调他们此生位置,此后不是小美跟随阿强,而是阿强跟随小美。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返回定川,阿强再次在定川等候。
小美说:“这次等候会很久。”
她双手护住自己腹部说:“这是他骨肉。”
阿强吃惊地看着小美,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小美再次说:
“这是他骨肉。”
小美再次说出这句话里有不容置疑声调,阿强神情从吃惊到紧张,又从紧张到不安。过会儿,他有些结巴地说:
“你把金条偷出来,又再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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