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和长凳搞搞男女关系啦?”
“男女关系?”李光头咯咯笑两声,他觉得这句话很好玩。接着他摇摇脑袋,苦笑着说:“现在没性欲。”
童铁匠嘿嘿地笑,他说:“这个小王八蛋阳痿。”
李光头也跟着小几声,他问童铁匠:“什叫阳痿?”
童铁匠放下铁锤,拿起挂在脖子上毛巾擦着脸上汗水说:“拉
“什阶级立场?”李光头不明白。
余拔牙伸手指着对面电线杆,问李光头:“你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女敌人呢?还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姐妹?”
李光头还是瞪圆眼睛不明白,余拔牙来精神,他眉飞色舞地说:“你要是把电线杆当成阶级女敌人,你搞它就是批斗它;你要是把电线杆当成阶级姐妹,你就得和它登记结婚,不登记不结婚,你就是强xx。你把城里电线杆全搞,你就试把城里阶级姐妹全强xx,还不是坐牢枪毙?”
李光头听余拔牙话,知道“坐牢枪毙”后顾之忧解除,瞪圆双眼放心地扁成两条缝。余拔牙拍拍李光头脑袋问:
“明白吧?明白什叫阶级立场吧?”
坏牙。”
李光头没精打采点点头,他看着桌子上这些阶级敌人好牙和阶级兄弟姐妹坏牙,觉得没什意思,他在余拔牙躺椅旁板凳上坐下来,张嘴继续打着呵欠。余拔牙已经无聊地躺个上午,好不容易来个李光头,结果是来和自己比赛打呵欠。
余拔牙坐起来,看着街对面电线杆,拍拍李光头脑袋说:“你不去搞搞这根电线杆?”
“搞过。”李光头晃着脑袋说。
“再去搞次。”余拔牙鼓励他。
“明白。”李光头点点头说。
“你告诉,”余拔牙说,“你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女敌人呢?还是把它们当成阶级姐妹?”
李光头眨会眼睛说:“要是把它们当成阶级电线杆呢?”
余拔牙愣,随即大笑地骂起来:“你这个小王八蛋。”
李光头在余拔牙那里坐半个小时,余拔牙笑声朗朗,李光头还是觉得没意思,他起身又回到童铁匠铺子。李光头坐在童铁匠长凳上,背靠着墙壁,歪着脑袋斜着身体,看着童铁匠生机勃勃地打造红缨枪头,童铁匠左手用钳子夹着枪头,右手挥动着铁锤砰砰地响,铁匠铺子里火星四溅飞舞。童铁匠左胳膊上套着红袖章不断滑下去,童铁匠拿着钳子左手就不断举起来下,让滑到手腕上红袖章在掉回到手臂上,童铁匠钳子里夹着枪头也就次次刺向空中。汗流浃背童铁匠边捶打枪头边打量着李光头,心想这小王八蛋以前来就趴在长凳上磨来蹭去,现在来就垂头丧气地斜靠在那里,像只蹲在墙角瘟鸡。童铁匠忍不住问他:
“没意思,”李光头说,“城里所有电线杆都搞过几次。”
“妈呀,”余拔牙惊叫起来,他说:“要是在从前,你就是皇帝,三宫六院;要是现在,你就是连环强xx犯,坐牢枪毙。”
正打着哈欠李光头听“坐牢枪毙”,惊得半个呵欠缩回去,他瞪圆眼睛说:
“搞搞电线杆也要坐牢枪毙?”
“当然啦,”余拔牙换种语气,“这要看你阶级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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