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余拔牙眼睛闪闪发亮,张开嘴巴像是在等着天上掉下来馅饼。李光头嘴巴这时候老谋深算地闭上,就像们刘镇某些男群众所说,这个十五岁小王八蛋比五十岁老王八蛋还要精明世故。余拔牙看到李光头嘴巴紧闭,连条缝都没有,焦急地催促起来:
“说呀!”
李光头不慌不忙地摸摸余拔牙藤条躺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把这躺椅借用天,就把林红屁股每个毫米都告诉你。”
余拔牙听要借用他躺椅,立刻摇
“你余拔牙是方圆百里第拔,你余拔牙就是闭着眼睛拔,拔出来也定是坏牙。”
余拔牙转怒为喜,他点点头笑着说:“这话说得公道。”
李光头觉得时机成熟,他用话去引导余拔牙:“你余拔牙在这里呆上十多二十来年,刘镇姑娘全见过吧?”
“别说是姑娘,”余拔牙得意地说,“刘镇老太太也全见过,谁家姑娘出嫁,谁家老太太出殡,当天就知道。”
“你说,”李光头继续引导余拔牙,“刘镇姑娘里面,谁最漂亮?”
躺在他藤条椅子里昏昏欲睡,李光头把童铁匠板车往地上响亮地放,余拔牙吓得浑身颤,睁开眼睛看到在他面前是李光头和辆板车,知道这两个都不是顾客,又懒洋洋地闭上眼睛。李光头继续像个视察领导那样走到油布雨伞下面,双手背在身后,看看桌子上钳子,看看桌子上牙齿。
这时候是w.g后期,g,m不再是滚滚洪流,g,m是涓涓细流。余拔牙不需要再用拔错好牙来表明自己阶级立场,拔错好牙摆在桌子上反而影响他拔牙声誉。余拔牙与时俱进地又将好牙们藏起来,和他钞票们藏在起,余拔牙心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g,m涓涓细流有天还会变成滚滚洪流,那时候他还得将这些好牙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李光头盯着桌子看会,没有看到好牙,李光头敲敲桌子,大声问躺椅里闭着眼睛余拔牙:
“好牙呢?那些好牙呢?”
“什好牙?”余拔牙很不高兴地睁开眼睛。
“林红,”余拔牙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林红。”
“你说,”李光头嘿嘿笑起来,“刘镇上上下下这多男人里面,谁见过林红光屁股?”
“是你,”余拔牙伸手指着李光头哈哈大笑起来,“就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李光头当仁不让地点点头,低下头悄悄问余拔牙:“你想不想听听林红屁股?”
哈哈大笑余拔牙立刻脸严肃起来,从躺椅里支起身体,对着巷子东张西望番,等到近处没人,悄声对李光头说:
“就是你拔下那些好牙,”李光头指指桌子说,“以前就放在这张桌子上。”
“放屁。”余拔牙支起身体愤怒地说,“余拔牙从来没有拔过好牙,余拔牙拔出来全是坏牙。”
李光头没想到余拔牙如此生气,立刻陪上笑脸,也像余拔牙那样与时俱进,李光头拍着自己脑门说:
“是,是,你余拔牙从来没有拔过好牙,定是记错。”
李光头说着将那把凳子拉到余拔牙躺椅前,坐下来开始奉承余拔牙,就像刚才奉承童铁匠那样,李光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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