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瘸子互换位置,让往左瘸走在右边,让往右瘸走在左边。两个瘸子不再越走越分开,他们瘸到起,走几步就会互相撞上,分开后再走几步后又互相撞上。李光头继续跳着街舞,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五个聋子,五个聋子也明白自己使命,两个走到队伍左侧,三个走到队伍右侧,他们像宪兵样维持起队形。
这支求爱队伍终于没有故障,李光头擦着满头汗水,面对街边阵阵哄笑群众,像是领导视察般向他们挥手致意。街边群众七嘴八舌,打听着这支奇奇怪怪队伍要走向何方?李光头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他把福利厂全体工人都带上,他要兵临城下针织厂,要去向林红宣布自己波浪滔天爱和群山巍峨爱,他说:“要让林红知道,对她爱,比山高比海深。”
这是们刘镇今古奇观,群众奔走相告,街上闲逛男女老少共同掉头走向针织厂,很多商店里售货员也请假出来,更多人是从工厂里溜出来,大街上人是越来越多。们刘镇群众拥挤推搡,像是波浪包围着漩涡样,包围着李光头求爱队伍,起涌向针织厂。
针织厂守门老头兴致勃勃,他眼睛里望出去全是人,他感叹不已,他说文化大g,m以后就没有下子见过这多人,然后他说句幽默话:“还以为是毛主席来。”
有群众没有幽默感地说:“毛主席逝世好几年啦。”
“知道,”守门老头不高兴地说,“谁不知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逝世?”李光头求爱队伍站在针织厂大门口,他让十四个忠臣排成两队,两个瘸子、四个瞎子和两个会喊叫聋子站在前排,三个傻子和三个不会喊叫聋子站在后排。李光头已经在福利厂车间里练习个上午,他让前排八个瘸瞎聋练习齐声喊叫,让后排不会出声三个聋子练习使劲鼓掌。至于三个傻子,李光头吸取上次陶青来视察时教训,知道冰冻三尺非曰之寒,知道他们到该喊叫“林红”时候,喊出来又是“李厂长”。李光头花个上午时间,教会他们如何举起双手捂住自己嘴巴。李光头最担心就是这三个傻子,已经站到针织厂大门口,李光头又让三个傻子练习三次捂紧嘴巴。李光头把双手往嘴边举,三个傻子六只手掌立刻齐刷刷地捂紧他们嘴巴,李光头个个检查过来,他十分满意,他说:“捂得好,捂得水泄不通啦。”
这时候人声鼎沸,李光头转向黑压压群众,两条胳膊抬起来,又使劲地压下去。像那个名扬世界指挥家卡拉扬,李光头两条胳膊抬起来七次,压下去七次,群众嘈杂声终于下来,只有七零八落声音在起起落落,李光头把食指举到嘴边,身体转着圈“咝咝”地吹着气。李光头身体百八十度地转来转去,快把自己转晕,群众终于鸦雀无声,李光头对着群众喊叫:“大家配合下,好不好?”“好!”群众起喊。
李光头满意地点点头,群众声音又七零八落地起落,李光头赶紧把食指举到嘴边,“咝咝”吹着气,身体又转起来。
下班铃声还没有响起来,针织厂刘厂长是们刘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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