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钢嘿嘿地笑起来,工友让他回家去,他摇摇头说就在石阶上坐会儿。宋钢在河边台阶上坐着休息个多小时,他干两个多月搬运工,第次在工友们休息地方坐下来,石阶上扔满烟蒂,十几只白瓷茶杯沿着石阶整齐地排列下去,每只茶杯上都用红油漆写着工友自己名字。宋钢笑,他觉得明天自己也应该带只茶杯来,也应该是白瓷,那个仓库里就有桶红油漆,只要用根树枝蘸上红油漆,就可以在白瓷杯子上写下自己名字。
宋钢在荡漾河水旁坐个多小时,看着工友们“嗨唷嗨唷”喊着劳动号子,扛着大包来来回回热火朝天,他忍不住站起来,活动下腰,感觉没有刚才刺疼,他觉得自己没问题,踏上跳板走入船舱,想到自己刚才扭伤过,他犹豫下,没有扛起两个大包,只扛起个,他刚刚把大包扛到肩上,使劲直起腰时候,他发出痛苦喊叫,然后头栽倒,那个大包压住他头和肩膀。
几个工友搬开大包,把宋钢拉起
个月挣得比以前四个月还多。”
宋钢微微笑地说:“其实下岗也没什不好。”
林红知道这是宋钢拼命挣来钱,她劝宋钢不要这拼命,她说:“钱多钱少都能活下去。”
宋钢每天傍晚回家时,都是耷拉着脑袋,而且脸色灰白,累得仿佛说话力气也没有,吃过晚饭以后倒头就睡。以前宋钢睡着以后十分安静,只有均匀呼吸声,现在宋钢睡着后鼾声如雷,中间还夹杂着沉重叹息声。有几次把林红吵醒,林红醒来以后就睡不着,听着宋钢杂乱鼾声和偶尔响起喊叫声,林红忧心忡忡,觉得宋钢在睡梦里都是疲惫不堪。
到早晨,宋钢醒来后又生机勃勃,脸色也红润起来,林红又放心。宋钢笑容满面地吃过早饭,提着午餐饭盒,迎着朝阳脚步“咚咚”地走去,林红推着老式永久牌走在宋钢身边,两个人起走出五十米左右,在街道拐角处站住脚,宋钢看着林红跨上自行车,叮嘱她骑车要小心,林红点点头往西骑车而去,宋钢扭头往东走向码头。
宋钢只干两个月搬运工,第三个月就扭伤腰。当时宋钢左右扛起两个大包,刚刚走下跳板时,船上有人叫他声,他转身太快,听到自己身体里“咔嚓”声,宋钢知道坏,他把两个大包摔到地上,身体试着动下,感觉后腰阵刺疼,他双手护着后腰,苦笑地看着两个扛着大包走向下跳板工友,两个工友看着宋钢模样吓跳,问他怎?宋钢苦笑地说:
“可能骨头断。”
两个工友赶紧扔下肩上大包,扶着宋钢走到河边石阶上坐下来,问他哪里骨头断?宋钢指指后腰,说自己刚才转身时听到里面“咔嚓”声。两个工友二个让他举起双手,个让他摇晃脑袋。看到宋钢双手举起来,脑袋也摇晃,两个工友放心,告诉宋钢后腰上只有根脊梁骨,脊梁骨要是断,上半身就瘫痪。宋钢立刻再次举举双手,再次晃晃脑袋,然后他也放心,他右手护着后腰说:
“听到里面咔嚓声,以为是骨头断。”
“是扭伤,”工友告诉他,“扭伤时也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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