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凡平当起
教练，先让那三个中学生仔细看着他做动作。宋凡平身手敏捷地做两次，让另外几个中学生嘴里啧啧不停，他们说这才叫扫荡腿。接下去宋凡平放慢动作示范起来，他告诉他们，扫荡腿其实只有三个动作，蹲下去、扫过去和立刻起身，这三个动作要连成
个动作，所以定要快。他说身体重心要前移，这样腿扫过去时有力量，可以双手撑下地。然后宋凡平让他们开始练习，不断让他们停下来，不断自己去做出示范。最后宋凡平说他们
动作都标准，只是还不够快，他说：
“只有快，才看不出里面有三个动作。这快，不是天两天能练出来，回去天天练，练到让人觉得只有个动作，这快，才算是练出来。”
这天下午宋凡平言传身教，耐心细致地教会那三个中学生扫荡腿。他们觉得自己学业有成，就喝令宋凡平站好，说要他尝尝他们扫荡腿利害。宋凡平分开双腿站在那里，第个上去是赵胜利，他现在宋凡平身前练习遍，他动作引来片喝彩：
“好！”
当他蹲下来正式扫过去时，他脚扫在铁塔似宋凡平腿上，宋凡平动不动，他自己反而趴在地上，弄个嘴啃泥，引来片哄笑。第二个上去是刘成功，他打量着强壮宋凡平，他担心自己也来个嘴啃泥。他发现宋凡平双腿分开站着，就嘿嘿笑，他说他知道是什
原因，他让宋凡平把两腿并拢，他说这样就可以把宋凡平扫倒在地。当他蹲下来时又担心仍然会把自己弄个嘴啃泥，所以他没有用腿扫过去，而是伸脚使劲踹，踹在宋凡平小腿骨头上，宋凡平疼摇晃下，仍然没有倒下。旁观人为宋凡平喝彩：
兵来，就是狼进羊圈，狗进鸡窝。他们把锅碗砸在地上，把筷子折断扔在地上他们边搜查边往自己口袋里装着东西，边装着东西边互相打听对方拿什。
这些红卫兵在宋凡平家打砸抢整整个下午，他们看到没有什可砸，没有什可拿，他们所有口袋都已经鼓鼓囊囊，他们这才吹着口哨走出门去。走到门口，那个长头发孙伟又转回身来对宋凡平说：
“喂，你出来！”
宋凡平和李兰新婚之日，孙伟，赵胜利和刘成功，这三个中学生与他们三个父亲起，和宋凡平打天昏地暗。宋凡平扫荡腿让他们倒三个，跌跌撞撞三个，现在这三个年多前跌跌撞撞中学生要报复。他们让宋凡平站在门前空地上，他们要炫耀自己扫荡腿。强壮宋凡平站在那里像铁塔样，这三个中学生开始热身练习，他们蹲下去提起右腿扫荡过去。他们练几次，没有次像摸象样，不是失去重心后屁股坐在地上，就是脚从地上刮过去弄得尘土飞扬。另外几个中学生看直摇头，他们说：
“怎看都不像是扫荡腿。”
“好！”
第三个是长头发孙
“不像扫荡腿像什？”
“不知道像什，反正不像扫荡腿。”
长头发孙伟问低头站在那里宋凡平：“喂，
们刚才像不像扫荡腿？”
“像倒是像，”宋凡平说，“只是没有抓住要领。”
孙伟对宋凡平说：“老实交待，要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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