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你就在这里
，现在都下午两点多；没见到你吃什
，喝什，只见你
直站着，你这不吃不喝能行吗？”
李兰回头笑着对老头说：“现在还行。”
老头继续说：“你还是去买点吃
吧，向右走二十米就有家点心店。”
李兰摇摇头说：“要是
走开，他来怎办？”
老头说：“替你看着，告诉，他长什样子？”
腹狐疑地走回传达室，又满腹狐疑地看看墙上挂钟，这时还不到上午十点。他心想世上真是无奇不有，这个女人天没亮就站在这里等着个中午才来男人。接下去守门老头更是好奇地打量着李兰，他心里暗想：这个女人有多长时间没让男人碰过？他忍不住再次上前问李兰，问她与丈夫分别有多久？李兰告诉他有两个多月。门房嘿嘿笑几声，心想才两个多月就急成这样，这个看上去瘦小干瘪女人，骨子里是个百分之百骚货。
那时候李兰在街道上差不多站立六个小时，她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可她仍然脸色通红情绪高昂。随着中午临近，她激动和亢奋也达到顶点，她目光看着那些往来男人时，像是钉子似仿佛要砸进那些男人身体。有几次她看到与宋凡平相似身影，她踮起脚使劲挥动着手，而且热泪盈眶，虽然这样喜悦都是昙花现，她还是继续着她激动。
过中午十二点，宋凡平仍然没有出现，倒是宋凡平姐姐赶来，她从辆公交车上挤下来，满头大汗地跑到医院大门口，看到李兰后高兴地喊叫起来：
“哎呀，你还在这里……”
宋凡平姐姐擦着额上汗水，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她说路上都在担心自己赶不上，她差点要转车去长途汽车站，好在她没去。她说着将袋大白兔奶糖递给李兰，说是给孩子吃。李兰收下奶糖，放进旅行袋。她什话都没说，她只是对宋凡平姐姐笑着点点头，又忍不住去看着大街上人流。宋凡平姐姐和她起看起大街上男人，这位姐
李兰想想后仍然摇头，她说：“还是在这里等着。”
两个人不再说话，老头坐在传达室窗口，不断有人过来问他什。李兰还是坐在门口台阶上，
姐对弟弟直没有出现感到不解，她指着手表对李兰说：
“他应该到，都快下午点钟。”
两个女人在医院门口站有半个小时，宋凡平姐姐说她不能再等，她还要赶回去上班。临走时候她安慰李兰，说宋凡平定是堵在路上；她说从长途汽车站到医院要转三次公交车，大街上都是游行人，把大街都塞住；她说人挤过去都难，别说是车。宋凡平姐姐说完后匆匆地离去，接着又匆匆跑回来对李兰说：
“要是赶不上下午车，就来家住。”
李兰继续站立在医院门口，她相信宋凡平姐姐话，相信宋凡平是堵在路上，她眼睛仍然充满激情地看着不断走来男人们。随着时间流逝，李兰越来越疲惫，饥渴让她没有力气继续站着，她在传达室台阶上坐下来，身体靠在门框上，她头颅仍然挺立，眼睛仍然在张望。传达室里老头抬头看看墙上挂钟，已经下午两点多，就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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