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椅子里跳起来拍
下桌子，伸手指着宋钢
鼻子吼叫起来：“你，你，你，你怎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刘作家气得说话都结巴，宋钢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他不明白刘作家为什愤怒，他支支吾吾地说着：“
动什土……”刘作家拿起自己小说，翻到最后页指给宋钢看：“这，这是什?”宋钢不安地回答：“是写意见……”刘作家气得将自己小说狠狠摔在地上，马上又心疼地捡起来，他边抚摸着自己小说，边继续冲着宋钢叫道：“你，你怎敢在手稿上乱涂乱写……”宋钢终于明白刘作家为什愤怒，他也不高兴，他说：“你也在手稿上乱涂乱写。”
刘作家听后愣，随即更加愤怒，刘作家接二连三地拍着桌子说：“你是什?老子是什?你手稿?老子在你手稿上面拉屎撒尿都是抬举你，操你妈……”宋钢也愤怒，他向前走两步，伸手指着刘作家说：“你不能骂妈，你骂妈，就……”“你就什?”刘作家举起拳头，看到宋钢比自己高出半头，他又把拳头放下。
宋钢犹豫下后说：“就揍你。”
刘作家吼叫道：“你口出狂言。”
平时恭恭敬敬宋钢竟然敢说要揍刘作家，刘作家气得拿起桌子上瓶红墨水就泼过去。红墨水泼在宋钢眼镜上、脸上和衣服上，宋钢摘下染上红墨水眼镜，放进上衣口袋，然后伸出双手像是要掐刘作家脖子似冲上去。供销科其他人赶紧扑上去拉住宋钢，把宋钢往门外推。刘作家趁机退到墙角，指挥着他手下几个供销员：“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供销科几个人把宋钢推回到他车间，宋钢身红墨水，脸色通红地坐在条长凳上，他脸上还有纵横交叉红墨水在流淌。供销科几个人站在旁说堆安慰话，宋钢车间里工人也围过去打听发生什事，供销科人向他们讲解宋钢和刘作家冲突全过程。有人问为什发生冲突，供销科几个人立刻迷惑起来，他们摇着手摆着头说：“他们文人之间事，们弄不懂。”
宋钢坐在那里言不发，他不明白平时温文尔雅刘作家怎突然像个泼妇样骂人，这个刘作家说出来话比村里种田农民还要粗野难听。宋钢心里愤愤不平，心想刘作家怎可以这样说话，就是村里农民也不应该这样说话。围在身边人都走开，宋钢起身走到水池那里清洗他黑边眼镜，又清洗脸上红墨水。洗掉脸上红墨水，宋钢脸色就铁青，他铁青着脸回到自己车间，中午下班后又铁青着脸回到家中。
李光头回家后看到宋钢坐在桌前生气，衣服上红墨水像是张地图。李光头问宋钢发生什事，宋钢就把前后经过告诉李光头，李光头听完后句话没说，转身走出家门，他知道刘作家住在哪条小巷里，他要去教训下这个不识抬举刘作家，他粗短身材摇晃着走去。
李光头走在大街上时候就见到刘作家，刘作家刚从那条小巷里拐出来，手里提着个酱油瓶，奉老婆之令出来买酱油。李光头站住脚，对着刘作家喊叫：“喂，小子，过来。”
刘作家听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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