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已经睡觉
。”
林红
母亲说着关上屋门，两个人回到床上躺下来以后，林红父亲想到女儿遭遇，立刻怒火中烧，他骂着屋外宋钢：
“像个傻瓜。”
“本来就是个傻瓜。”林红母亲狠狠地说。
林红母亲觉得宋钢脖子上好像有
条血印，她问林红父亲是不是也看见，林红父亲想想，点点头，然后他们熄灯睡觉。
这天晚上林红父母经历大起大落，先是沉默不语宋钢走进林红房间，让林红伤心绝望；接着厚颜无耻李光头又来，让林红失声惊叫。林红父母整个晚上都在唉声叹气，刚刚脱衣服上床睡觉，又听到有人敲门，两个人你看看，看看你，不知道又会来个什
人?他们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敲门声没有，他们议论着是不是听错，正要往回走，敲门声又响。林红母亲隔着门问外面人：
“谁呀?”
“是。”宋钢在门外回答。
“你是谁?”林红父亲问。
“是宋钢。”
宋钢站在林红家屋门外懵懵懂懂，他站很长时间，夜晚静得连针掉在地上声音都没有，后来有两只猫蹿到屋顶上，它们追逐时叫声凄惨，宋钢听心里发抖，这时他才意识到夜深，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时候来敲林红家门。他走出林红家院子，重新走在大街上。
宋钢走上大街以后又精神焕发，他练习竞走似让脚后跟先着地，在们刘镇大街上走过去，又走过来，他来回走五次，觉得自己仍然有使不完力气。这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他这个晚上第七次来到林红家院子门口，他决定停止自己竞走，他要在林红家门口安营扎寨，直守候到天亮。
宋钢靠着根嗡嗡响着木头电线杆蹲下来，他蹲在那里不时偷偷地笑，他不知道自己笑声正在黑夜里回响。林红家个邻居下夜班回家时，听到电线杆发出笑声，吓跳，心想连电线杆都会笑，是不是要发生地震?他仔细看，看到有东西蹲在那里，笑声就是从那里出来，他不知道这是什动物，吓得他推开院门逃进去。这人进屋锁上门，躺进被窝时仍然不放心，把被子蒙住脑袋才终于睡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醒来后逢人就说天亮前看见惊人物，不知道是什。说它像人呢，它圆滚滚；说它像猪呢，没有那胖；说它像牛呢，又没有那大。这人最后肯定地说：
“见到原始社会里动物。”
林红母亲天刚亮就起床，她把马桶端出来时，看到满头满身露水宋钢站在那里，她吃惊，抬头看看初升太阳，心想昨晚上没有下雨，她明白，宋钢在这里站整整夜，全身上下都被露水打湿。落水狗样宋钢
林红父母听说是宋钢，气就上来，交换下眼色后，打开屋门，他们正要开口训斥宋钢，宋钢幸福满面地说：
“回来。”
“你回来?”林红母亲说，“这又不是你家。”
“莫名其妙。”林红父亲沉着脸说。
宋钢脸上幸福立刻失踪，他不安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林红母亲想骂他几句，话到嘴边时又改，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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