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站着干什?”那邋遢男人边搔着腋下边向阿怡说。“不是叫你坐着等吗?”
“请问您是涅先生吗?”阿怡想确认对方身份——事实上,阿恰期望对方否认,并跟她说“那位厉害侦探刚好不在,只是他室友J。
“叫‘阿涅’,很讨厌什‘先生’。”阿涅扬扬阿怡之前给他名片。“莫大毛不是如此写着吗?”
阿涅捡起沙发上吉他,放到旁,再屁股
满污迹、绉巴巴灰色T恤,以及那条?管边缘脱线蓝白色格子七分裤,活脱脱副草根阶层形象。阿怡在屋村长大,见过不少这种外表不修边幅街坊,她记得陈大婶老公以前就是这模样,每天陈大婶扠着腰骂老公没出息,陈大叔却只自顾自地喝啤酒。
阿恰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后,屋子里环境教她再次暗吃惊。她脑海只浮现两个字:“狗窝”。
大门旁堆着堆堆杂物,有报纸杂志、衣服鞋袜,还有大大小小瓦愣纸箱。经过玄关后,大厅样杂乱无章,跟玄关正对着墙前放两个大书架,书架上歪歪斜斜地塞满书本,书架前方圆桌上则放着三个鞋盒大小木箱子,里面塞满电线、电路板和阿怡没见过电子零件。桌子旁每张椅子上也放置东西,其中张座位上堆叠十数片光碟,另张更夸张,座位上放是个上下颠倒、外壳发黄旧式电脑萤幕。
在大厅左方角落有张办公桌,案头同样是片狼藉,纸张、文具、书本、喝光啤酒罐、几个麦果营养棒包装袋、两台笔记簿电脑,芜杂地散落在桌上各处。办公桌前有两张相对墨绿色沙发,上面分别搁着支电吉他和个粉红色行李箱,而沙发之间有张小茶几,这大概是房子里唯件表面没放杂物家俱。办公桌右方有个组合柜,上面有套看来有点年纪音响,架子空隙都塞满CD、黑胶唱片和卡式录音带,而最下方格放个电吉他音箱,电线像毛线球般打结,整整大国搁在地上。柜子右面有棵高约公尺观叶植物,植物后面墙上有扇偌大窗户,虽然损蚀百叶窗帘放下半,猛烈阳光仍能从窗口照进室内。在阳光映照下,阿怡看到室内很多家俱和摆设上都沾满灰尘,窗前地板上还有摊摊污迹。
——个住在这种狗窝里'蓬头垢面男人会是名侦探?
阿怡差点想将心里话宣之于口。
“请、请问您是涅先生吗9?……”
“你先坐着,刚睡醒。”男人答非所问,打个呵欠,光着脚往玄关旁洗手间走过去。阿怡回头张望下,找不到可以坐位置,只好直愣愣地站在沙发旁。
洗手间传来冲厕声和盥洗声,阿怡稍稍探头,发现洗手间门没关,不禁转身瞄向房子另边。书架旁边有扇门,门没有关上,阿怡看到门后是卧室,里面有张被褥凌乱睡床,床边样填满混乱箱子、衣物和塑胶袋。整个环境让阿恰觉得很不自在,虽然她没有洁癖,但这房子差不多可以跟那些“垃圾屋”较长短,只是因为唐楼楼层高度较高,所以感觉上还有些许活动空间,降低窒息感。
而另个令阿怡觉得不自在理由,正从洗手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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