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47）

“咦，你不是Richard部下吗？”

当施仲南跟司徒玮目光对上时，对方先

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堂内，施仲南走在人群当中，四处张望。

时间是晚上十点十五分，文化中心音乐厅刚举办完王羽佳跟香港管弦乐团演奏会。文化中心位于尖沙咀海旁，是香港艺术表演主要场所之,中心占地超过五公顷，主大楼里有个能容纳四百人小剧场、所备有千七百个座位大剧院，以及间合乎国际标准、设置超过二千个座位椭圆形音乐厅。纵然香港素有“文化沙漠”蔑称，但古典乐演奏会依然有不少捧场客——当然无人知道，这些观众中有多少人由衷喜爱艺术，而又有多少人只是附庸风雅，以金钱来换取假装懂得品味文化生活虚荣心。

施仲南完全不懂古典音乐。在刚才演奏会中?钢琴家和乐团演奏布拉姆斯〈降B大调第二钢琴协奏曲〉、德布西〈大海〉以及拉威尔〈波丽露>,施仲南对乐章大都感到陌生，就只有对〈波丽露〉旋律有丁点印象。事实上，他对表演毫不在意，他在意只是如何在观众席中找出司徒玮。

昨天施仲南听到司徒玮提起这场演奏会时，他便兴起到现场假装偶遇对方念头。他也想过到司徒玮居住服务式公寓附近碰运气，但比起在街上相遇，音乐会场4C3似乎较容易打开话匣子。

然而施仲南直碰不上司徒玮。他昨天下午用手机上网订票，却没留意这场演奏会有上千位观众。因为他在表演前天才购票，他只订到最便宜座位，坐在楼座左侧最高位置-

根本看不到靠近舞台堂座观众。他在进场前也试过在大堂寻找司徒玮，可是他无法在那些穿戴整齐、貌似上流社会人士人群中找到对方。

音乐会完结后，施仲南抢先离开音乐厅，希望尽快跑到下层堂座出口拦住司徒玮。他深信司徒玮这种有钱人会买最贵票，既然楼座高价座席中不见对方，那司徒玮铁定坐在堂座正中央区域。不过，施仲南对文化中心布置间隔不甚解，他跑到堂座出入口时，不少观众已走到音乐厅外面，令他错过仔细搜索司徒玮机会。他只好无奈地走进人群，尝试在喧嚣群众中找出目标人物。

可是他在人丛中穿插十五分钟，依然无所获。

“这没辙吧……”就在离场观众走约半，施仲南准备放弃时候，眼角余光扫到道黑色身影。在大堂近售票处列展览板前，穿着黑色西装司徒玮正和名高大外国男士愉快地交谈着，他身旁还有位穿红色低胸礼服裙盛装美女。

在看到司徒玮瞬，施仲南眼前亮，立即抖擞精神，将脑袋里准备好说词整理遍，再缓缓地走近对方，假装阅览着司徒玮身后展览板上芭蕾舞表演资料。他暗中打量着司徒玮身旁人——那外国人没结领带，看来有五、六十岁，似乎是跟司徒玮有生意来往人；至于红衣美女，施仲南乍看以为是他见过那位Doris,但细心看却是不同人，即使这位女性也是拥有姣好脸蛋、仪态出众美人儿。当他靠近那三人时，他听到司徒玮正和那外国人用英语道别，外国人热情地说着“你再来香港记得找喝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