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手机萤幕变暗后,杜紫渝直愣愣地瞪视着卧房中阴暗。除从窗射进微弱街灯灯光外,房间中片黝闇,她觉得自己似是浮游在某个充满恶意空间之中。纵使气温不低,她将自己整个人卷进被子之中,尝试以此平服情绪——可是,窗外风声、闹钟秒针摆动声就如魑魅魍魉啼哭,教她不得安宁。直至天亮,她都无法再睡。
“咔嚓。”玄关传来令人安心开门声。杜紫渝天亮后稍微阖眼,处于半睡半醒之间,钟点女佣来工作声音令她清醒过来。
望向昨晚半夜丢到地板上手机,杜紫渝仍感到心底发毛。她伸手捡起,犹豫着该不该打开,但结果还是理智战胜恐惧,按下开关钮。毕竟她要向兄长求助话,也得使用手机。
手机开机后,意外地没有响起来,可是杜紫渝发现语音信箱里收到四十多个口讯。她不敢收听这些留言,因为她知道,凌晨四点至早上九点这五个钟头里,父亲或兄长也不可能留下四十个口讯。
由于事态严重,杜紫渝决定不管会不会打扰兄长工作,也要打电话给他。这时候,她更渴望听到他声音,只有他亲口说句话,自己内心才会平静下来。
“是谁?”她大声地问。
“杀人凶手——”
对方丢下句话便挂线。杜紫渝整个人僵住,坐在床上动弹不得。那是把女性声线——但也可能来自小男生^—清楚地说出“杀人凶手”四个字。
刹那间,杜紫渝无法继续保持理性。不知怎,她手机号码,bao露。某人知道她干事。她连忙打开通讯录,决定不管是否深夜,也得打电话向兄长求助。然而她还未按下名字,名为“波浪”铃声三度响起,就像要刺破房间里宁谧幽暗。
“你是谁?你想干什?你再打来便报警!”杜紫渝对着电话大嚷。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睡梦中,杜紫渝被手机铃声吵醒。朦胧间她以为是闹铃声音,可是睁开眼后发现天未亮,瞧瞧闹钟,才知道是凌晨三点半。手机没显示来电号码,看着手机萤幕上“滑动来接听”图案她不由得睡意全消——她不知道是不是兄长出事。固然般人在这个情况下,更可能会猜想是不是出差父亲遇上意外,但比起那个犹如陌生人父亲,杜紫渝更关心兄长。
“喂?”杜紫渝对着手机说。
手机没有传出声音。
“喂?”她再说。
“嘟……嘟……”
响二十秒,还
“操你!嘿嘿。”
对方只骂句脏话,冷笑两声便挂线。杜紫渝在惊恐之余,发现声音跟之前不样,这是,把成年男性声音。
呆看着手中电话,杜紫渝只觉得后颈冒出冷汗,身体不停颤抖。不过手机就像不愿意放过她似,转瞬间又再响起来。她这次没有接听,直接按下按钮,遏止那夺魄魔音。
“叮叮咚咚——”
才挂断,个来电,另,个立即补上。杜紫渝没多想,按下手机电源关机。
“吓。”
通话挂线。
杜紫渝猜可能是拨错号码,梢梢放下心头大石,准备转身继绍睡,可是手机突然再度响起。跟之前样,没有来电号码。
“喂?”杜紫渝有点愠怒。
另边依然没有回应,但她听到有微弱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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