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振铎脸轻松地目送蔡督察,但实际上,他内心百感交集。
八年前石本添弟弟石本胜就是在场枪战中丧命。那事件中更有多位无辜人质死亡,是关振铎不想忆起往事。
今天,石本添越柙逃走,居然引发另场枪战。关振铎在CIB八年,彷佛就是以场枪战作开端,再以另场枪战作终结。
真是巧合得相当讽刺。
或许世事就是冥冥中自有主宰,开端和结束总有着凡人无法参透巧合。在时间洪流之中,人类不过是渺小砂砾,无力地随着时代漂流。不过,八年前关振铎可以亲手解决事件,更将漏网之鱼石本添逮住,今天他却没有时间。
杀,石本添应该会方寸大乱。石本添在狱中多年,对外面环境未必熟识,他应该会以静制助,藏匿于秘密基地之内,躲避风头。麻烦D组同事负责在柴湾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盯梢,尤其留意丰业街、新安街带。”
D组跟踪组队长点点头。
“0记同事会继续从三名死者身上着手,从他们身上物品、遗留在汽车上证据去缩小调查范围。”蔡督察向O记探员示意后,转向自己部下,说:“阿豪,你负责跟进O记同事搜证—光仔和Elise负责分析报案纪录,整合参与枪战同事证供;波叔负责联络A组,看看有没有线民知道内幕;其余人给检查薄扶林道至般咸道带所有有可能拍到线索监视器影片,要知道那五分钟空白期内石本添有没有可能下车逃走。有没有问题?”
没有人提问。
“OK,行动开始。解散。”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吧。”关振铎自言自语道。这案子他自问管不,负责是蔡督察。可是,如果接受曹警司建议,以顾问身分绩约,就可以继续追捕石本添—这念头在关振铎脑海中闪过。
“不,不对。这决定太草率。”关振铎心想。
下午点,情报科办公室片纷乱。各人案头堆满报案纪录或证人口供档案,告示板上贴满枪战现场照片和画满线条分区地图。B组大部分探员各自盯着萤幕,检查著段又段监视器影片。搜索范围扩展至医院以南置富花园及华富都带,因为石本添很可能在上车后随即换车往相反方向奔逃,蔡督察就指示手下查看那些路段交通监视器纪录。只是,由于石本添换车基于假设,探员们郡不晓得该留意什,他们就像群不知道兔子气味猎犬,盲目地东闻西嗅
蔡督察话音刚落,手下们各自散去,光仔等有特别任务成员更匆匆地夺门而出,D组队长跟蔡督察谈几句就带着文件离开,O记探员也在交代细节后,神色凝重地走出简报室。在香港主权移交前夕O记已有不少工作,防范有组织罪案发生,如今因为惩教署捅出漏子,同僚们工作量大增,自然不是味儿。
“组长,你有什看法?”简报室只余下蔡督察和关振铎二人。
“看法嘛……暂时没有。”关振铎耸耸肩。“意见倒有个。”
“什意见?”
“你最好趁现在吃午餐,半小时后证供纪录和监视器影片送到,你大概会分身不暇,直忙到晚上。”关振铎微微笑,拍拍蔡督察肩膀。蔡督察苦笑下,就跟关振铎说先去食堂买个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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