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淑兰想起那男人话——“如果你报警,也会杀死他”——连忙嚷道:“不、不!这……这太小题大作,毕竟才个钟头而已,想他可能跟保姆去买东西之颓,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啊,这也对。如果您有需要,请再打电话给,今天直到六点都在学校。您们家在……”电话传来翻页声音:“……南氏大厦,跟学校很近嘛,万有什事情请告诉,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夏淑兰猜想,对方正在翻阅学生通讯册。她为免对方再提报警,于是寒暄两句,答谢对方后便匆匆挂线。
放下话筒刻,夏淑兰感到旁徨。她方面感到惭愧,因为工作关系跟孩子日渐疏离,连今天是课外活动日也不知道,另方面对这个毫不现实情境感到陌生,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这时做什才正确。是要打电话给丈夫吗?还是再打次电话到学校,请老师帮忙?
她想起早上回家时,在玄关遇上儿子情形。雅樊似乎比平时高兴,他向上学时都有点不情不愿,有时更会闹别扭,但这天早上雅樊表现得很雀跃。顾名思义,课外活动日就是以活动为主学校节日,学生不用在课室上课,改到操场或活动室参与不同项目,例如运动竞技、电影欣赏、音乐表演之类。夏淑兰直以为儿子对这些活动没大兴趣,但回想起雅樊早上笑靥,她不禁觉得自己没有做好母亲职责。
时慢,十数秒钟光景,却像几个钟头那久。
“您好,是夏太太吗?是沈老师。”
“请问雅樊已经离开吗?”夏淑兰焦急地问。
“他在十点半已离开,亲眼看着他离开校门。他还没回家吗?”
“没有。”夏淑兰语气中带点苦涩,说:“你有没有看到他跟同学们起?他会不会跟同学们起去玩?”
夏淑兰提起电话筒,打算打给丈夫之际。霍然想起那个男人挂线前话。
——“有份礼物送你,放在南氏大厦正门外街灯灯柱下,你不妨先去领取,到时再决定是否联络丈夫吧。”
虽然手指在电话转轮上已拨两个数位,夏淑兰还是放下话筒,走出阳台。阳台正对着大厦正门,可以看到下方露天停车场、园圃、围栏,以及围拦外大街,如果灯柱下放著什,在阳台也能看到。
从室内走出室外,阳光令夏淑兰睁不开眼,几秒后才适应那猛烈光线。她撑著栏杆,探身往外,仔细察看街上灯柱,当她目光移到围栏正门外右边第二根灯柱时,她不由得深深抽口气。
“记得有几位同学找他说话,但他摇摇头,那些同学便早步离开,依看,他是拒绝同学们邀约……”
“平日来接他保姆也不在吗?”
“咦?啊,好像有看到,但又好像没看到……”沈老师顿顿,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情况,只是下课时校门挤满人,自己学生还能够记得,要记住其他面孔便有点困难。“雅樊同学未回家,会不会是保姆带他去某处?”
“不,如果是话,她会先告诉,或是留下字条……”因为工作关系,夏淑兰跟保姆和儿子作息时间经常不样,有要事会利用字条留话。
“这样啊……如果您担心话,打电话到警署备案会不会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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