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什?”服务生用粤语问道。夏嘉瀚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但他猜想对方并不是犯人—犯人不会差遣不懂英语人跟自己交易。他料想对方是问自己点什,便指指餐牌上咖啡。餐牌上中英对照,即使言语不通也无碍。
夏嘉瀚边喝咖啡,边环视四周。他不知道除关振铎之外,餐厅内还有多少个正在埋伏警员。左前方圆
店员写收据之际,夏嘉瀚将金条塞进公文袋。五两重金条尺寸就像块有点长橡皮擦,A4大小公文袋盛“十五块橡皮擦”绰绰有余,但金条重量不轻,七十五两便是差不多三公斤,公文袋几乎因为金条重量而破掉。店员瞥见这幕,撕下单据时,从柜台下取出个塑胶袋,连同收据递给夏嘉瀚。
“谢谢。”虽然夏嘉瀚心焦如焚,但他仍有礼貌地说。
“不,谢谢您光顾。”店员热情地跟夏嘉瀚握手,说:“先生您以后再有需要,欢迎光临小店。”
夏嘉瀚点点头,将公文袋和收据丢进塑胶袋,便赶忙冲出店子,他在离闯店铺时,才发觉老徐站在橱窗外,装成观看橱窗普通市民,直看着他买金块情形,他俩擦肩而遇时,彼此没看对方半眼,夏嘉瀚没说半句话,表示没有异样,他猜想关振铎应该先步致电警署,安排人手到泳池戒备,或者已跟阿麦先开车到泳池餐厅,看看有没有绑匪踪影。
夏嘉瀚口气跑回车子,往坚尼地城泳池出发。
坚尼地城公众游泳池位于港岛西环士美菲路?,两年前开幕,为西区居民服务。泳池除附设看台和更衣室等设施外,在入口楼上、观众席旁边有间茶餐厅,市民不用入场也能光顾。每天早上,即使泳客不多,餐厅都会挤满吃早餐市民,有些长者更会在晨运后前来,提着鸟笼彼此欣赏对方鸟儿,场面非常热闹。
四点零五分,夏嘉瀚到达坚尼地城泳池,虽然他从没来过,但因为调查贪污案,对公营设施地址心里有个底,当车子驶进士美菲路时,他便看到目地,他将车子停在泳池附近车位,张望下,发觉路边有不少小贩,马路对面还有个市集。士美菲路位于西环最西端,附近有两个大型公共屋宛观龙楼和西环邨,加上私人房屋,住十余万市民。除卖小吃小贩,路边还有卖衣服、卖水果,也有贩卖电池和修理钟表老师傅、兼营配匙补鞋匠,以及替主妇磨菜刀工人,这些磨刀师傅会提着磨刀石和工具,在街头吆喝“铲刀磨较剪”,主妇听到后,便会带着菜刀或剪刀下楼,用块几毛钱请师傅把刀磨利。
由于正值下课时间,街道上卖小吃小贩正忙个不停,不少中学生正在购买鱼蛋、牛杂等街头小吃,嗜甜便围着卖砵仔糕、花生糖或龙须糖。夏嘉瀚挤过这些饥肠辘辘学生,走到泳池入口,看到往餐厅指示,沿着楼梯走进餐厅。
餐厅不像中环“蛇宝”那挤迫,有不少空桌。这次他第眼便看到关振铎人坐在个卡位上,但他怕歹徒正在监视,所以他只坐在关振铎背后另个卡位,两人背对背,轻声说话彼此也能听到。
?泳池已于二○○年清拆。新坚尼地城游泳池于二○年建成,位置在原址以东五百公尺外城西道与西群街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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