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话。名单上有“早上十点、铜锣湾裁判司署、真”字眼,如果那是“爆炸时间”,那昨天职员在十点十五分才发现爆弹便不对
“如果犯人真依照名单放置炸弹,船是必须采用交通工具,自然会提及码头嘛。”阿七轻松地说。“杜自强和苏松跟你住在这儿,苏松又说过姓邹‘住得近’,他们要到九龙尖沙咀放‘假凤梨’,便要乘渡轮过海,事实上,如果按名单上地点和时间,他们还要来回港岛九龙两次,因为他们在尖沙咀放炸弹后,还要回到中环,在中央裁判司署和美利楼动手,之后再远赴新界沙田火车站。”
“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
“你记得那名单上还写时间吧。”说。
“记得。那又如何?”
“古怪?”
“听到他们说,佐敦道码头”什,但昨天字条上都没有。”
“字条上写什?”
“就是铜锣湾裁判司署、尖沙咀员警宿舍、中央裁判司署、美利楼和沙田火车站。”
“你记性挺好啊。”阿七语气带点嘲弄。他是不是怀疑是郑天生同党,正在用诡计骗他?
关系,只是那个姓郑跟位‘同屋住’?朋友,之前见过他几次。”
“原来如此。所以,你有情报告诉?”
“有……”有点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说才能确保自己不惹上官非,“前天巧合地听到郑天生跟同伙谈论策动袭击事。”
“前天?那你为什没有立即通知警方?”
糟糕,他好像要把罪责怪到头上来。
“在中环美利楼动手时间是下午四点,在沙田火车站动手是五点,个钟头之内怎可能从中环跑到沙田?光是渡轮便要花上半个钟头。”
“那可能不是动手时间,而是炸弹爆炸时间啊。”阿七反驳道:“炸弹在四点爆炸,很可能在两点便放好。名单上前个地点是中央裁判司署,跟美利楼相距不过十数分钟行程。”
“不对。那定是‘动手时间’。”
“为什你如此肯定?”
“因为铜锣湾裁判司署炸弹没在昨天早上十点爆发啊。”
?同屋住:粤语,即室友,但尤指住在套房或板间房邻居。
?杂差房:六○至七○年代刑事侦缉处俗称。
“平时替何先生送货,次要记四五个位址,所以才会看眼便记得。”解释道。
“那,你认为因为名单里没有跟‘码头’相关地点,所以有古怪吗?”
“对。”
“,不肯定啊,只是睡午觉时,朦胧中听到只言词组,如果昨天不是瞄到那张字条,以及知道铜锣湾裁判司署发现炸弹,都不敢确定听到是事实。”
“那,你听到什?”
将听到话大略复述次,再交代下自己身分和住处。当然把那些“白皮猪”“黄皮狗”删掉,没有转述。
“即是说,那个”邹师傅“、记者杜自强和工人苏松应该跟事件有关?好,会通知杂差房?伙计,他们会拘捕嫌犯。”阿七边说边用笔记下名字。“那个记者以前碰过几次面,但姓邹和姓苏没有印象……”
“长官,你误会,说出来不是为举报他们啊。”摇摇头,“你不觉得事情有点古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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