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赢这多,给点你儿子啊。”另位叫方建平老板道。
“给啊。”
“给个空气啊!”方建平摇头冷笑,“昨天带家丽娜去新华书店,碰到你儿子坐地上看书,问他怎在这里看书,他说天气太热,新华书店有空调。你瞧瞧,爹做大老板,儿子弄得跟个讨饭样,要跑
说到曾偷过东西,朱朝阳原本已经放松心又开始纠结,再度后悔留两人住下。他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妈房间,那里柜子里有几千现金,待会儿就去把门关,千万不要被发现。他打量着丁浩和普普,两人似乎都没发觉他这个想法,遂稍微放下心。
正聊得开心,家里电话响,他跑到妈妈房间接电话,挂断后,思索几秒,连忙把抽屉里现金拿出来,塞到床头柜后面,又找到根毛线,走出房间时,关上门,同时把毛线压在门缝上,这样如果门开过,那毛线就会掉到地上,他长个心眼。
出来后,朱朝阳说:“爸刚打电话来,让现在去他那儿趟,那下午……你们待哪儿好呢?”
丁浩愣下,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没关系,和普普到楼下逛逛,等你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朱朝阳如释重负,看来他们俩并没有其他坏主意,反而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普表情很认真,可她却没流半点泪,甚至眼眶发红都没有。
朱朝阳默然无语。这时,普普又道:“朝阳哥哥,你有相机吗?”
“相机?做什用?”
“爸说让以后有空把照片烧给他,让他看到在长大,每年在爸忌日时,都会拍照片,还写封信给他。下个月是爸爸忌日,可是今年没有照片。”
“这样啊,”朱朝阳抿抿嘴,“相机没有,看来只能去照相馆拍张。”
【第7节】
沿区z.府往东五公里有片工业园区,坐落着诸多规模不渔业冷冻厂。园区西面有家规模中等厂子,叫“永平水产”,此刻,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桌上放着都是软中华,朱永平正在跟五六个旁边工厂老板打牌。
这把开牌后,朱永平看圈,大叫声:“通吃!”笑着将台面上三四千块现金全部拢进手里。
“永平今天手气好得不得,连庄不知多少把?”个叫杨根长老板说。
“前天输得多啊,今天总要赢回来!”朱永平笑呵呵地切起牌来。
“拍照片要多少钱?”丁浩连忙问,他包丢民政局车上,他现在必须为身上仅存点钱做精打细算准备。
“大概……十几块吧。”朱朝阳也不能确定。
“十几块啊……”丁浩皱眉摸进口袋,过会儿又笑起来,“嗯,照片是定要拍,十几块,也不贵,呵呵,普普,有钱。”
“嗯。”普普朝他点点头。
吃完面条,三人又开始聊天。毕竟都是小孩子,彼此熟络得很快,不似成年人总会有所保留。三人聊着这几年经历,知道朱朝阳成绩年级第,两人羡慕不已。随后又聊到丁浩和普普从北京花几个月时间回到宁市经历,看得出,他们俩都不想谈这几个月事,总之,有很多朱朝阳想象不到困难和遭遇,他们骗过好心人钱,也偶尔偷过超市里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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