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搜出来,得回去坐牢,警察也会到秘鲁海边个叫拉思因楚德小镇去搜寻安迪。
假释委员替在南波特兰家超级市场找个“仓库助理”差事——也就是说,成为年纪很大跑腿伙计。你知道,会跑腿打杂人基本上只有两种,要不就是年纪很轻,要不就是年纪很大。但不管你属于哪种,从来没有客人会正眼瞧你。如果你曾经在史布鲁斯超市买过东西,说不定还曾经帮你把买好东西从手推车中拿出来,放到车上……但是,你得在九七七年三、四月间到那里买东西才碰得到,因为只在那里工作个多月。
起初,根本不认为自己能适应外面世界。把监狱描绘成外面社会缩影,但完全没料到外面世界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人们走路和讲话速度都变快,连说话都更大声。
时之间很难适应这切,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适应,就拿女人来说吧。近四十年牢狱生涯,几乎已经忘记女人占世界人口半。突然之间,工作地方充满女人——老女人、怀孕女人(T恤上有个箭头往下指着肚子,行大字写着:“小宝宝在这儿”以及骨瘦如柴、不穿胸罩、乳头隐隐凸出女人(在入狱服刑之前,女人如果像这样穿着打扮,会被当街逮捕,以为她是神经病)等形形色色女人,发现自己走在街上常常忍不住起生理反应,只有在心里暗暗诅咒自己是脏老头。
上厕所是另件不能适应事。当想上厕所时候(而且每次都是在整点过后二十五分想上厕所)老是有股强烈冲动,想去请求上司准上厕所,每次都忍得很辛苦才没有这做,心里晓得在这个光明外面世界里,想上厕所话,随时都可以去。关在牢中多年后,每次上厕所都要先向离得最近警卫报告,旦疏忽就要关两天禁闭,因此出狱后,尽管知道不必再事事报告,但心里知道是回事,要完全适应又是另外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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