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在过去四五个月里,他根本没有想到过安妮。在离婚第年里,他似乎满脑子想都是她,想她正在做什、身上穿什,还有,当然,她和谁在约会。等情伤终于开始愈合时,切都发生得好快……好像他被注射某种振作精神抗生素似。他读过够多有关离婚书,很清楚通常让人恢复因素究竟是什:不是抗生素,而是别女人。换句话说,就是反弹效应。
对布莱恩来说,没有别女人——至少现在还没有。几次约会和次谨慎性接触(他渐渐认为在艾滋病横行这个时代,所有婚外性接触都得谨慎),但没有别女人。他内心创伤就直接……愈合。
布莱恩注视着与他同机乘客登机。位金发年轻女子和个戴墨镜小女孩走在起。小女孩手放在金发女郎手肘上,女郎对小女孩低声说话时,那个女孩立刻看向她声音,布莱恩明白她失明——从头姿势
迪根说,“也许你最好到办公室来趟。”
布莱恩看着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回事。在经过漫长而又紧张三个小时之后,这切都显得异常不真实。他抑制住想对迪根说“如果这是电视上那种偷拍整人节目,那就让他见鬼去吧”冲动。当然不是。航空公司高层不喜欢恶作剧和游戏,尤其不会整差点在空中出事飞行员。
“安妮怎?”布莱恩听见自己又问次,这次声音更柔和,他意识到副驾驶正小心翼翼地同情地看着他,“她没事吧?”
迪根低头看看他锃亮鞋子,布莱恩明白这确实会是个非常坏消息,那就是安妮远比“不怎样”严重太多。他明白,却觉得不可思议。安妮只有三十四岁,身体健康,生活习惯严谨。他还不止次地认为,她大概是波士顿甚至整个马萨诸塞州最清醒司机……
现在他听见自己在问别事,而且真像——好像有个陌生人走进他大脑,把他嘴当作扬声器。“她死吗?”
约翰·迪根或者詹姆斯·迪根左顾右盼,好像想要找人帮忙,但只有个空姐站在舱口正在祝福下机旅客在洛杉矶度过个愉快夜晚,她时不时焦急地看向驾驶舱,可能在担心同样事情,或许在担心早先布莱恩脑中闪过同件事……由于某种原因,机组人员要为让飞行最后几个小时成场噩梦缓慢压力泄漏负责。迪根只能靠自己。他又看看布莱恩并点点头:“是……恐怕是。请跟来好吗,恩格尔机长?”
2
午夜十二点十五分,布莱恩坐在“美国骄傲”29号航班5A座位上,这是洛杉矶飞波士顿主要航班。再过十五分钟,这架被横越美国大陆旅客称为“红眼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他记起不久前还想着,如果洛杉矶国际机场不是美国最危险商业机场,那洛根机场就是。眼下由于最令人不愉快巧合,他现在有机会在八小时内体验这两个地方:作为飞行员进入洛杉矶国际机场,再以免费乘客身份飞往洛根机场。
现在他头疼比7号航班刚刚降落时还要剧烈,疼痛升级。
火灾,他想,该死火灾。看在上帝分上,那些烟雾侦测器是怎?那可是栋崭新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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