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落在他
肩膀上。“你没事吧，布莱恩？”
“还好。”他说着又拿起
机内通话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他说，“欢迎来到班戈。”
布莱恩听到身后响起片欢呼声，他又笑起来。
尼克·霍普韦尔没有笑。他俯身在布莱恩座位上，透过驾驶舱内窗户向外张望。跑道上没有东西在动，滑行道上也没有动静，停机坪上没有卡车或安全车辆在柏油碎石路面来回穿梭。他能看到几辆车，架陆军C12运输机停在外侧滑行道，还有架达美航空727客机停在个登机道旁，但都像雕像样静止不动。
“谢谢你欢迎词，
朋友，”尼克轻声说，“非常感谢你，因为你似乎是唯欢迎们人。这地方完全被废弃。”
9号航班翅膀下掠过，然后终于看见片杂乱无序建筑，布莱恩不安眼睛立刻看见常见那堆汽车旅馆、加油站和快餐店……然后他们经过佩诺布斯科特河，进入班戈上空。布莱恩又检查次，发现他襟翼上亮起绿灯，于是再尝试与机场联络……尽管他知道这是没有希望。
“班戈塔台，这里是29号航班，”他说，“宣布有紧急情况。重复，宣布有紧急情况。如果有飞机在跑道上，请让出跑道。要降落。”
他瞥眼空速指示器，正好降到百四十以下，这个速度理论上可以让他着陆。在他脚下，稀疏树木被个高尔夫球场所取代。个绿色假日旅馆招牌在他眼前闪过，然后是跑道末端灯光和跑道上漆着巨大白色数字“33”向他冲来。
灯不是红色，也不是绿色，是死气沉沉颜色。
没时间想。没时间去想如果架里尔喷气机或者架宽体多伊卡型小飞机突然从他们前方滑上跑道会发生什
事。除让飞机降落，现在没有时间做任何事。
5
尽管无线电里继续保持安静，布莱恩还是不愿意接受尼克判断……但当他滑行到客运大楼两个登机道中间时，他发现自己非信不可。不只是看不到人或者完全没有安全车辆疾驰过来查看这架意外
他们飞过小片杂草和碎石，然后混凝土跑道在飞机下方三十英尺处出现。他们越过第组白色标识，然后地上开始有刹车痕，可能是国家空军警卫队喷气式飞机在这远地方留下。
布莱恩小心谨慎地让飞机对准跑道往下降。第二组白线标识闪现于他们下方……过会儿，主起落架着陆，飞机出现轻微颠簸。现在29号航班沿着三十三号跑道以每小时百二十英里速度滑行，机头微微抬起，机翼倾斜成个小角度。布莱恩将襟翼全部拉起并启动反推力，于是又颠簸下，比刚才略轻点，机头落地。
然后飞机开始减速，从百二十降到百，从百八十降到八十，从八十降到四十，从四十降到个人可以奔跑速度。
飞机降落。他们降落。
“常规降落，”布莱恩说，“没什大不。”然后他长长地、颤抖地呼口气，使飞机完全停下来，此时距离最近滑行道还有四百码。布莱恩瘦削身体突然因为阵寒颤扭曲。他抬起手摸脸，擦去大把温热汗水。他看着汗水，发出声虚弱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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