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骄傲”第29号航班对准洛杉矶往下降，同时稍稍向右倾斜。布莱恩现在能够靠目视纠正航向。他们飞过
群机场汽车旅馆，布莱恩可以看到矗立在航站楼中心附近
纪念碑，那是座造型优雅三角架形建筑，三条弯曲中间有家餐馆。他们经过小片枯草地，然后混凝土跑道在飞机下方三十英尺处展开。
没有时间让767慢慢降落
，布莱恩燃料指示器显示为零，这只鸟即将变成条疯狗。布莱恩用力拉飞机，就像在拉辆装满砖头雪橇。砰声，他牙齿咯咯作响，鼻子又开始流血。他胸前安全带扣得很紧。坐在副驾驶座上劳蕾尔叫出来。
然后他把襟翼升起来，把反向推进器开到最大。飞机开始减速。他们以每小时百多英里速度飞行时，两个引擎突然停止
布莱恩转过身来，全然不顾从头到脚又阵剧痛，也不理会从鼻子里喷出来鲜血。“你快坐下来，该死！”他咆哮道，“
们是在没有通知情况下进入拥挤空域交通。如果你不想摔断脖子……”
“下面交通点都不拥挤。”劳蕾尔用同样单调声音说，“交通不拥挤，没有泡沫车。尼克白白牺牲，再也没有机会替他传话。你自己看看吧。”
布莱恩看。虽然他们现在在洛杉矶偏远郊区上空，但他除黑暗什
也看不见。
下面似乎没有人。
个也没有。
时可能闯入其他飞行器空域。
就在他昏倒之前，有人和他起待在他们飞行空域……是谁呢？
他寻思阵，想到。当然是尼克。尼克·霍普韦尔。尼克走。看来，他其实不是个坏人。但他定完成他工作，否则布莱恩现在不会醒。
他快速打开无线电。
“洛杉矶国际机场地面控制中心，这是美国骄傲航空公司航班……”他停下来。他们是什航班？他不记得，脑袋里还是团浆糊。
他身后劳蕾尔·史蒂文森因恐惧和沮丧发出刺耳、愤怒呜咽声。
31
架长长白色喷气式客机在距洛杉矶国际机场十六英里上空缓缓地巡航。飞机尾部印着醒目大数字767，机身上写着“美国骄傲”，这些字字体被向后拉扯以表示速度感。机头两边都有只红色大鹰，翅膀上有蓝色星星。这架客机就像装饰样，这只“鹰”号似乎即将着陆。
飞机在空无人街道网格上飞过时没有留下任何影子。离天亮还有个小时。下面没有汽车，没有街灯散发着光芒。在它下面，切都寂静无声，动也不动。它前面也没有灯光闪烁跑道。
飞机腹部滑开。起落架下降并展开。起落架已经就位。
“29号航班，对吧？”个茫然、颤抖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谢谢你，劳蕾尔。”布莱恩没有转身，“现在回去系好安全带。可能得让这架飞机做些特技动作。”
他又对着麦克风说话。
“‘美国骄傲’29号航班，重复，29号。紧急呼叫地面控制中心，宣布这里有紧急情况。请清除前面所有东西，正飞向八十五号跑道，没有燃料。调泡沫车来，然后……”
“噢，别说。”劳蕾尔在他身后语气单调地说，“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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